“哥哥?”林希驚喜地回頭就見墨晗插着褲兜站在自己身後的不遠處,表情瞬間一凝,她都沒見過哥哥,哥哥隻怕早化成灰了,怎麼可能會回答她的問題。
視線在墨晗身上溜了圈,見他又是拖鞋,又是短袖,頭發還亂糟糟的,眉頭一皺,站起來握住他的手,涼得她眉毛都擰起來了。
關切的,“怎麼穿那麼少就出來了?晚上冷。”
“沒見到你。”墨晗握緊她溫暖的手,目光幽微地望進她的眼,說得很煽|情。
林希“嗯”了聲,牽着他坐到草地上,拿着雜志旁的外套抖了抖煙灰披在他的身上,“可别感冒了。”
“我不冷。”墨晗身上一暖,手一碰到她的外套,還沒扯下就被她瞪了一眼,“披着!”
見他手一頓,又努了努唇,“着涼了我們分房睡。”
果然,還是句話的震懾力強大,墨晗眼巴巴的看着她,手很乖巧地放了下來。
林希很滿意這個效果,又熟稔地往火盆裡投着紙錢、雜志,火光描摹她的側臉,整個人看起來很溫柔。
墨晗坐在她身旁眸光就沒離開過她,他有一天零一個小時沒見到她了。
“今天是我哥哥的忌日。”好一會兒,林希才低低地說。
墨晗頓了一下,側身攬過她的肩,大掌安慰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哥哥另一個世界裡……”
“是我哥哥……”林希擡頭糾正他的用詞。
墨晗噗嗤一笑,捏捏她的臉頰,“你哥哥就是我哥哥。”
“你怎麼知道我哥哥就是你哥哥?”林希伸手撓撓他的腰,油嘴滑舌!
墨晗努力地憋笑,聲音都是顫的,“直覺。”
很久很久之後兩人想起今晚的對話總有些忍俊不禁。
地球的另一端,阿嬌穿着單薄的白衣席地而坐在把荷塘一分為二的木橋上,雙手合十抵在眉心虔誠的禱告,如此反複三次才停下。
“小澤,媽咪馬上就能為你報仇了。”她蒼白的唇一動,睜開眼望着一池的殘荷,心似乎也如同滿池的荷漸漸凋零,剩下的隻有蕭瑟。
瞥到池中依附荷葉生長的水草綠油油的,仍是生機盎然,清冷的眸一動。
除了兒子,她還有一個女兒。
她緊抿的唇抿得更緊了,輕輕地顫着,像是隐忍到了極緻,随時可能會放聲大哭。
可是她沒有,松開時收回視線,眸子輕阖,聲音微不可聞,“娜娜……對不起。”
此時的A市剛從十号跨到十一号,還在燒紙錢的林希突然傾身猛地在墨晗嘴角印下一記,笑眯眯的,“恭喜你又老了一歲,墨先生。”
“謝謝。”墨晗追逐她的唇輕啄了一口。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早就狠狠地擒住她的唇纏|綿。
“哥哥的忌日是十号還是十一号?”過零點又是新的一天。
“十号,你生日的前一天。”
那還好,不然他生日和她哥哥忌日撞上,以後過生日一定怪怪的。
“這下要燒完才回去嗎?”他瞥向才燒了不過三分之二樣子的雜志和紙錢。
“那是當然。”林希點頭,理由很強勢,“我給哥哥買了連刊,不燒完他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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