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肯交出假賬本,并主動自首,檢舉傅華維,不一定就回不了頭。”黎粥抿了抿唇說道。
沈陽沒有說話,眸中閃過幾絲掙紮。檢舉傅華維,這無疑是斷了他的财路。
秀秀的解毒劑已經拿在手上了,他可以……
顧向晝似乎猜到了他的念頭,低沉道:“你手中這個,隻是解毒劑的第一針,你想清楚,是你主動自首,還是我們去檢舉。”
沈陽微微瞪大眼睛:“你們騙我?”
“我們有說過隻需要一針就能完全恢複正常嗎?”顧向晝淡淡瞥了他一眼。
沈陽怔愣兩秒,按在沙發上的手緩慢收緊,他沒想到,自己人到中年,竟然被兩個年輕人耍了。
“你們……容我思考兩天,我要去……試試這支解毒劑的效果。”
聞言,黎粥稍稍松了口氣,顧向晝眸色微閃,點點頭回了句:“嗯。”
沈陽這句話,無疑是告訴他們,如果這支解毒劑對沈秀有效,且交出後續的解毒劑,他就會同意他們的要求。
顧向晝拉着黎粥從沙發上站起身,沉吟片刻,善意提醒:
“沈叔,傅華維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你覺得……他是保他自己,還是保你?”
“到時候,你的女兒又該怎麼辦?”
沈陽臉色微變,心中本還有些搖晃不定的天平,經過顧向晝這幾句話,終于穩住了。
第二天上午,顧向晝踩點進了公司。
輕輕敲開傅華維辦公室的門,得到準許後,打開門把手,傅華維原本正對着電腦的臉,緩緩擡頭朝他看來。
“來了。”
“嗯。”顧向晝說出事先便準備好的說辭:“粥粥的病已經全好了。”
“好,病好了就行。”傅華維活躍了一下手腕,側身指了指裡面的傅流升:“你幾天沒來,他發呆摸魚的次數都多了。”
顧向晝聽出了他的潛意思,扯了扯唇:“傅總放心,我會好好監督他的。”
“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趕緊去吧。”
剛在自己的工位上坐好,傅流升略顯激動的眸子便朝他看來,壓低聲音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顧向晝邊打開電腦,邊回了句:“進展良好。”
說着,他想到什麼,與傅流升對上視線:“那件事,你和你媽是怎麼想的?”
“哪件……你說那個女人?”傅流升抵了抵下颚:“我媽的意思是不管。”
顧向晝自然明白,聶如意為什麼會選擇不管,無非是怕日後左右不了傅華維的一些思想或行動了。
“今天,麻煩你回去告訴阿姨,揪住這件事,和傅華維大吵一架,借此提出離婚。”
傅流升訝異:“不……不過了?”
“怎麼?你希望他倆繼續過下去?”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事情難道都辦好了?”
“嗯。”顧向晝悠悠滑動着鼠标:“十之八九。”
“你這效率也太——”
“傅流升,你自己不想工作就算了,竟然還打擾向晝。”
就在這時,傅華維強忍着内心火氣,走進隔間:“一轉頭就看見你嘴皮子動來動去。”
傅流升:“……”
顧向晝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手指不斷敲擊着鍵盤,看上去很是認真。
“你就不能學學人家?”
都是他兒子,怎麼差距能這麼大?
傅流升無語地撇了撇嘴角,内心吐槽,學他什麼?學他怎樣閑聊的同時,又不被人發現?
“傅總,實在不好意思,我……”說話間,顧向晝眉眼浮現起一絲憂郁。
後面的話雖然沒說出來,但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傅華維:“這怎麼能怪你,是傅流升自己不争氣。”
傅流升:MMP,好一個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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