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在湖沿子上,姓宋。”
謝庸眯眼,宋……“那小娘子投水自盡了?”
崔熠和周祈也想起聽說的“水鬼”的事來。
“是,是自盡了。”
周祈看一眼那邊姚萬年的屍首,冷哼:“真是死有餘辜!”管家一怔,然後才意識到她說的是自家主人和章端吉。管家不由又看向謝庸、崔熠,卻被謝庸的目光刺得低下頭。
謝庸等下商船,坐渡船去湖那邊兒宋家。
崔熠問:“懷疑是那宋家人報仇?”
周祈點頭:“靠水吃水,這岸邊兒住着的大多水性好,夜裡劃着小漁船來作案,或者遊過來,不是不可能。隻是——”周祈又搖搖頭,這宋家人報仇,那婢子為何……
謝庸等到了宋家門首,見一個四十餘歲的婦人正送兩個父子模樣的男子出來,“早點回來,今日人家小娘子家來人相看,總要拾掇拾掇,莫要一身魚腥子氣才好。”
那對父子答應着,扛着漁網、杆子、盆子之類,走向湖邊。
婦人從院子裡端出一盆極小的魚來,又去湖邊打了水,便坐在門首洗擇這些魚,不知想起來什麼,歎口氣,面上帶了些悲戚。
看了那婦人片刻,又隔着栅欄門看向收拾得頗利索的庭院和院子裡圈養的白鵝,謝庸回頭對崔熠、周祈道:“走吧,我們去找魯清源。”
第102章放了婢子
魯清源面上帶着些急切之色,叉手行禮畢,便趕忙問:“果然是那宋家人害了瑞祥和延壽嗎?也太無法無天了。”
謝庸看着他,魯清源有些讪讪的,臉上又堆起笑來:“是某急切了,還望貴人莫怪。”
謝庸淡淡地道:“不是。”
魯清源有些詫異,有些失望地點點頭,然後又殷勤地欠身請謝庸、崔熠、周祈去艙内奉茶。
看一眼後船上正在搬貨的奴仆們,謝庸淡淡地問:“魯公這是着急清倉返航嗎?”
魯清源歎一口氣,笑容中的苦意越發明顯:“是啊,瑞祥和延壽先後出了事,可見是有人盯上這湖裡的商船了,還是早些清了貨早些回去吧。”
“若未做什麼虧心事,倒也不必急着走。”謝庸走進艙内。
魯清源面色微變,跟上賠笑道:“某知道貴人說的是宋家小娘子的事。這事雖是在敝船上,某卻着實未曾對那女子如何。”
“這事呢,一則是瑞祥和延壽有了酒,便有些把持不住;一則也是那宋小娘子本也不是什麼正經女子,進了這艙,讓她倒酒就倒酒,讓她捧櫻桃就捧櫻桃,這不是半推半就這是什麼?那婢子走時也沒哭沒鬧,放在她籃子裡的錢她也拿着走了,後來卻聽說投了水,惹得宋家人找來……若瑞祥他們早讓人送錢去買了她,也沒這麼些事。”
周祈的手緊緊地攥着腰刀刀柄,冷笑道:“說得這般輕描淡寫,你們在船上強迫良家女子恐怕不是一回了吧?”
魯清源想起她上次把姚萬年的幞頭釘在牆上,忙站起叉手道:“真就這一回。這樣天子腳下,某等不敢大放情懷做什麼……”
這話太過無恥,周祈抽刀擡手,刀尖抵在魯清源下巴上,“你們還想怎麼大放情懷,還想做什麼?”
魯清源看着那寒光薄刃,腿抖起來,不由看向謝庸、崔熠,兩人都靜靜地看着,沒有要來解救他的意思。
周祈刀尖兒輕進,魯清源頸間皮肉瞬間便見了血。
魯清源又疼又怕,腿要跪不跪地哭求:“不敢做什麼,再不敢做什麼了,以後一定循規蹈矩的,求求貴人們……”
周祈冷哼,這種隻會欺軟怕硬的貨色……
謝庸站起走過來,握着周祈的手讓她把刀放下,冷聲對魯清源道:“記住上次我說的話,‘行德則興,倍德則崩’,無德無行之人,天不佑之。”
謝庸當先走出去,周祈又看魯清源一眼,把刀插回鞘裡,也走出去。崔熠亦站起:“那姓章的姓姚的還沒走遠,再做什麼不義之事,你們興許能奈何橋頭搭上伴兒,好自為之吧。”
魯清跪在地上,捂着脖子連聲稱是。
船梯上,幾個奴仆正從小船往大船上遞送糕點、水果、飲子之類吃食,幾個婢子接着。見了謝庸等來,奴仆們趕忙避開。
周祈扭頭看一眼那幾個婢子,其中一個身材纖弱,容色極美,神情沉靜,與另外幾個婢子不同,周祈心中一動:“你便是黃莺?”
婢子微擡眼:“是。”
周祈點下頭,與謝庸、崔熠上了渡船。
崔熠對謝庸道:“你不用攔阿周,她有分寸。”說的是剛才在艙裡的事。
謝庸點頭:“我知道。”
周祈背過手去,在身後揉一下手背,小聲嘟囔:“那還攔我,我應該多給他劃幾個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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