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好好把握。”我附在她耳邊輕輕說,朝對面的齊麟道了聲再見。
——
族長的圖書室沒有開燈,陰暗得如同中世紀幽深的宮殿,很有年頭的羊毛地毯泛出股股塵味,氤氲着古籍羊皮卷經年日久的氣息。
我捂着鼻子四處尋找,族長正坐在搖椅上看着什麼舊書。
我一瘸一拐地走過去,看向他厚厚的鏡片“族長,我想知道路西法是何人,他為何要與月神為敵。”
他慢悠悠地站起來,拎起一旁的拐杖:“此乃機密,不可洩露。”
我翻了個白眼,卻隻能戳他軟肋奉承:“族長最是英明神武,德高望重,寬宏大量,我這點請求都舍不得滿足嗎?”
他微微笑了笑,白胡子也翹起來,敲了敲拄着的拐杖,竟是緩步走出去鎖上了大門,警惕地朝菱形窗外望了望,随即拉下灰黑的百葉窗。
“來。”他招手示意我。
我乖乖地跟在族長身後走到第二排書架之前,看見他用力取下第三層第六本的古老詩集。就在書與書架脫離的一刻,地毯倏地裂成兩半,我眼前赫然出現一個幽黑的奇特大洞,數階樓梯直通地下。族長環顧四周,好像在确信沒人看到這一切。
這或許是族長嚴謹的保密措施。我跟着他走了下去,下面是一個極為私密的地下室,棕褐色的原木桌上擺着一堆瓶瓶罐罐,裡面盛放的液體透過肉眼可見的微塵散發着詭異色澤,五顔六色混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亂。
“禁術可以讓你看到路西法和月神的前塵恩怨,隻是你千萬不可洩露出去。”
他取出一瓶泛着黑金色的液體,倒進一支試管裡,“啪”得一聲燃燒出熒藍色的火焰,發出“咝咝”的怪異聲響。族長的手好像禁不住這劇烈沸騰的溫度,指節不住地顫抖。我忍不住想上前阻止,族長這把老骨頭為了我的一個請求要受這種罪,我實在于心不忍。
他卻沒有理睬我,徑自将懸浮于底座上的水晶球投在那團火焰上,一道極強烈的白光嗖地閃爍過我們的眼球,即使我一下子緊緊地閉上雙眼,視網膜還是映下了那如閃電般的光源。
“可以睜眼了。”聽到族長的吩咐我才敢慢慢睜開眼,面前是一個泛着銀色光暈的澄澈水晶球,透過它可以看見裡面的景象。
我湊上去看,卻兀得感覺心口一滞,眼睛如被灼燒般劇烈刺痛,整個人不禁往後一倒,重重地摔倒在地闆上。
“我的事情,豈是你能看的?”輕蔑而有些惑人的聲音響起,一雙血紅的眼瞳透過煙霧直悚人心。我聞言一震,揉了揉眼看向他,竟然是路西法。
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他似乎看透了我心底的恐懼與恨意,卻毫不在意地閃過冷笑:“别急,就憑你,奈何不了我半分。”
他說得對,就算他親自出現在我面前,我微薄的能力卻拿他毫無辦法,但若是眼神能殺人,他已經沒命不知多少次了。
他歪頭輕笑着看向我,“是不是很想探究我的來曆?給你看看倒也無妨。”
他擡手一拂,下了道金色的巫咒,無片刻時間火焰漸漸熄滅,眼前卻清楚地出現了一幕幕鏡像世界。
我瞬間被吸了進去,面前的一切像置身其間般真實。
☆、宴會
“說起來月神的異色眼睛也是拜我所賜呢。”
耳邊路西法仍在發出莫名其妙的笑聲,若有若無地從飄渺的遠處,緩緩穿過耳膜。
這個鏡像世界裡是一個招搖繁華的晚宴大廳,金碧輝煌的燈光亮花了我的眼。
這裡好像是在舉辦一個大型拍賣會,許多名流人士在互相進行社交談論,太太小姐們都經過了精心打扮,每個人的禮服無不出自名設計師之手,衣香鬓影,一個賽一個地花枝招展。
但全場的目光都被風泠逼人的氣勢吸引住了,那些濃妝豔抹莺莺燕燕頓時失去了顔色,平庸到成了她的陪襯。
一襲酒紅色魚尾裙勾勒出她的妙影玉立,長發墨黑如玉,愈發襯得她眸子勾魂攝魄,不需略施粉黛便已美得不似凡間之人。
她輕拈着酒杯走入宴席,霸氣天成,宛如女王。
男士都紛紛端上旁邊的高檔紅酒來獻殷勤,她卻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徑直走向角落的一個格子西裝青年,道:“敢問閣下,可否垂賜一杯?”
周圍男士見她獨獨青睐這位青年,紛紛不悅,卻也隻能望而卻步,眼睜睜地看着那個青年鞠了個淺躬,用最優雅幹淨的動作行雲流水般為她斟上一杯,深紫色的剔透液體在吊燈折射下愈發明媚動人。
那些人懊惱地四散,看來這位格子西裝青年已然奪得了這位陌生女王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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