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若曦早早就起床了,悠悠然手裡牽着活潑可愛的小洋的手。
她還是那樣優雅和美麗,氣質端莊,衣着華麗,在外人的心目中,她絕對是清純的,帶着高冷甚至高貴,而外人遠遠想不到,她給我生育了一個不屬于我自己的孩子。
我壓低聲音跟她說道:“不必帶小洋了,小洋又不是我的。”
我之所以這樣,是怕小洋大喊大叫騷亂情況。
我根本不願看小洋一眼。
她似乎懂得了我的意思,悠悠然牽着小洋回了房間,哄了小洋一陣子才走了出來。
我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看她,第一次發現她也有一些可憐,可能她真的是一個受害者也說不定。
隻不過她臉色平靜,相當淡定,可以說是淡漠或冷漠,仿佛是對我失望至極死了心一樣。
說實話,我有些糾結,作為一個男人,本不應該那麼糾結,應該果斷一點。若不是李若水那通電話,我會果斷一點,隻是……我似乎被李若水那通電話給幹擾到了,有些思緒翻滾。
她跟她爸的聲音不斷回響在我耳畔。
我覺得最好的結局就是,她沒有懷我的孩子,我跟她和平離婚,彼此都沒有恨,也沒有愛,彼此以後都過上幸福而平靜的生活。
偏偏,她懷了我的孩子,萬一她生下來該如何呢?
我跟她一路坐着的士朝着民政局而去,一路沉默,她就那樣沉靜地盯着窗外,不時疼惜地撫摸自己的肚子,一臉幽怨。
說實話,我自認為我是一個道德高尚的男人,唯一難以忍受的就是小洋不是我的。自從親子鑒定以後,我就一棒将李若曦打死了,打死了她的人格,我仿佛喪失了對李若曦的全部信任。
認真反省,我也有過錯的地方,似乎有些以偏概全。
有句話叫快刀斬亂麻,是的,面對如此錯綜複雜的思緒,我隻能選擇一刀将它砍斷,一了百了,了無牽挂,長痛不如短痛了。
即使她是真的被迷奸的,我還能跟她在一起長久生活嗎?
我這樣的選擇或做法,是大多數男人的做法嗎?是最正确的做法嗎?
在民政局,官員沒有多問,隻因為小洋不是我的,而我們又達成了一緻協議。
很快我們就将手續辦完了,全程我心情沉重,而她卻相當平靜,對我相當客氣,看着我的時候,再也沒有含情脈脈,也沒有怒火或仇恨,隻有淡而無味,當我是一個普通的過客那種,連朋友的關系都及不上,是一種冷漠。
按照民政局的離婚協議,房子是我的,小洋是她的,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她的,我給回了她那一百萬。
我跟她說道:“你回家吧,收拾行李自己搬走,我有事去工地一趟。”
“好”她淡淡應了一聲。
我看了她的肚子一眼,忍不住問道:“你會生下你肚子裡的孩子嗎?”
她淡然回道:“不知道。”
我又問:“你對我沒有恨吧?”
她淡漠掃視我一眼,回道:“沒有。”
從表面看,她隻是淡淡地與我對視一眼,可是我看得見她表情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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