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月氏丞相,索瀚這輩子,可以說是衣食無憂。
卻沒想到,到了這般歲數,卻也得低頭乞讨。
隻怪那冒頓不講信用,自己帶着匈奴人到了王都,冒頓尋上了那孔雀國的使者後,便一腳把索瀚給踢開了。
這倒讓索瀚想起孔雀國使者那句,宣揚佛教時說的那句話,一切皆有因果。
如果不是索瀚非要留守王都,如果不是索瀚前往漠北引狼入室。
這一切的一切是否又會不同呢?
可人生沒有後悔藥,眼下的索瀚,隻得低聲下氣與眼前幾位匈奴人讨要吃食。
那幾位匈奴人圍着篝火,正有說有笑,聽聞這聲音便扭過望來。
領頭的匈奴人負責看管這段城牆的修築,自然是認識索瀚的,見索瀚這般卑微的模樣,便譏笑道:
“喲,這不是丞相大人麼,怎的不在府上喝酒,倒來咱這讨要吃的了?”
這話一出,圍坐的幾名匈奴人,皆是放肆大笑。
許是離篝火近了,大冷的天,索瀚臉色通紅,卻是低着頭又補充了一句:“官爺,之前不是應了,凡事勞作之人,每兩日皆有半升粟米。”
匈奴人要修築城牆,便讓索瀚領人做來築牆,一開始索瀚雖然被攆出了家,可吃喝尚能維持。
可眼下,這築牆的工作,已是執行下去,便不需要索瀚來維持。
便被這些個匈奴人,直接踢開了。
而每兩日半升米,也僅僅夠一個成年人喝點米粥維持着餓不死,索瀚也是沒得法子,隻得來硬着頭皮索要。
“哦?你也說了,勞作之人才有,你都沒有幹活?憑什麼給你?”那匈奴統領卻是冷下眼眸,盯着索瀚。
索瀚神情一呆,心中頗為惱怒,剛想出言辯駁,卻又把話吞回了肚子裡,他自是知曉,和匈奴人講道理無異于對牛彈琴。
可自己再不吃點東西,就要餓死了,隻得低頭谄笑道:“官爺,好歹我也是引冒頓單于進城之人,這般克扣口糧,是否……”
“你他娘的拿單于來壓我?”
這匈奴統領聞言,卻是不待索瀚說完,便猛地跳起,一腳朝着索瀚的面門踹了過去。
索瀚壓根來不及躲避,隻覺得一股巨力從自己面龐傳來,頃刻間便倒飛出了幾米,重重摔在地上。
深冬的地面頗為堅硬,摔在地上的索瀚直接暈了過去,那匈奴統領卻是不解氣,又走了上來狠狠地踹了索瀚幾腳。
兩個月氏少年望着地上的索瀚,心中卻有一絲快意,索瀚身為月氏國的丞相,卻是引來了匈奴人這等惡魔。
讓數萬月氏人成了奴隸,每日不知道有多少人身死在這冰冷的街道上,百姓對索瀚已是恨之入骨。
踹了幾腳,那匈奴統領這才罵罵咧咧回去重新坐下:“他娘的,真還當自己是丞相呢!不知死活,你倆個,把他拖到城門口,一會一起丢了。”
兩個月氏少年,似懂非懂,直到旁邊的另一人用月氏語重複了一句,這才跑到索瀚身旁,把他往城牆下擡了過去。
長期未能吃飽,兩個少年,卻是擡不動,隻得一人扯着索瀚的一隻胳膊,朝着城牆下走去。
城牆之上,依舊有不少月氏人正在搬運着石塊,而城牆之下,卻已是“睡”了不少人。
一眼掃過,竟也有十幾個人。
每天因為餓死、累死或者被活活打死的月氏人不計其數,尤其是現在寒冬臘月,留守的月氏人更是死了不少。
可匈奴人壓根就不把月氏人當人看,他們霸占了月氏人溫暖的房屋,讓他們去擠氈房,若是死了,便直接拖出去丢在野外,反正,有野狼和野狗處理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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