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此案,大理寺少卿和師爺也是一籌莫展,看着幾天都沒合眼的沈茂,他們也是心疼的緊。
師爺考慮了半晌,“大人,還是将此案移交督察院吧!要是再出現第二個小娥,大理寺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啊!”
大理寺少卿也随聲附和,“師爺言之有理,沈大人,此事非同小可,還是早做決定為好!”
沈茂疲憊的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好……那就按諸位說的辦吧……”
天一亮,沈茂就拿着卷宗去千歲府拜訪了。
當侍衛來報時,王一滿臉的興奮,“督主,屬下說的沒錯吧?這等懸案,大理寺那幫人怎能查明?最後還是得靠我們督察院!”
燕立淵正在翻看着暗衛們遞上來的密信,“讓他過來。”
侍衛這才把沈茂請進了千歲府。
沈茂當官這麼多年來,隻一心處理大理寺的事,向來和燕立淵沒什麼接觸。今日是沈茂第一次來千歲府。千歲府和他想象的不同,人人都說九千歲為人嗜血冷酷、最喜奢華,可他并未在九千歲府裡發現有什麼奢靡之風,反而有一種清冷的感覺。
坐在案前的燕立淵,身穿绛紫色長袍,擲果潘安,但周身散發的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臣,大理寺卿沈茂,見過九千歲!”沈茂收回思緒,向燕立淵恭敬行禮,雙手将案宗高高舉起,“臣無能!近日頻發孕婦丢失案,更有一人已經遇害,就在昨晚還有一名孕婦在家裡睡覺時突然失蹤了……臣,查到此時也無絲毫頭緒,特将此案移交督察院。請九千歲過目……”
燕立淵權勢滔天,暗殺手段也是層出不窮,王一身為他的貼身侍衛,定要把一切接觸燕立淵的物品檢查清楚。所以王一将案宗翻了幾頁,才放到燕立淵面前。
燕立淵并未和沈茂說話,隻細細的翻看着案宗。
府廳内安靜的落針可聞,沈茂跪在地上,心裡在默默的打着鼓,不知九千歲會如何處理自己辦事不力,處置大理寺上下……
許久,燕立淵才冷冷出聲,“這案子督察院接了,你回去後立刻把屍體擡到督察院。”
沒了?沈茂不可思議的猛的擡頭看向燕立淵,當和那雙冰冷的眼睛對視時,沈茂心裡一驚,慌忙低下頭,“遵命!不知……不知……”
燕立淵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本督最不喜人吞吞吐吐!”
沈茂趕緊俯下身,“請九千歲恕罪!臣這次辦事不力,請九千歲懲罰!臣鬥膽,隻求九千歲恕大理寺其他官員無罪……”說罷,就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下頭。
王一撇了撇嘴,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求督主賜罰的呢!真是個蠢人……
燕立淵手指輕敲案面,那“咚咚咚”的輕微敲擊聲,卻震的沈茂心裡亂顫。“你倒是個好的!退下吧!”
沈茂不明所以,還傻乎乎的跪着不敢擡頭。
王一上前一把将沈茂扶了起來,向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沈大人,請吧!”
沈茂的雙腿早就跪的沒知覺了,走到門口,差點歪倒在過門石上,幸虧王一眼疾手快,才沒讓沈茂倒下。
直到沈茂回到大理寺,他才敢相信九千歲真的沒有處罰他!
師爺和大理寺少卿看着失魂落魄的沈茂,“大人……您無事吧?九千歲怎麼說?”
沈茂長出了一口氣後搖了搖頭,“案子督察院接了!至于我們……”
這關系到自己的未來,師爺和大理寺少卿的心也是猛的提了起來,“如何?”
“九千歲并未作出任何處罰,隻說讓人把屍體送到督察院去……”沈茂回想着剛才和燕立淵對視的那一瞬,心又是一陣顫抖。
并未出發?師爺和大理寺少卿不可置信的看向沈茂,“會不會……九千歲想等案子結束後再做處置?”
沈茂搖了搖頭,“先别管了,快把小娥的屍體送過去吧!希望九千歲能早日抓到兇手,還百姓們一個安甯!”
師爺不再多說,就急急的去義莊找出小娥的屍體,包裹嚴實後送到了督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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