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十三手下的動作愈發輕柔,他快速且細緻的将這個人的上半身擦拭幹淨,順便抽出一卷草席鋪在這人身下墊着,要是斷氣了也好用這草席将他卷了扔亂葬崗。
上完藥,包紮好傷口,雁十三草草的将衣服一換,就往床上一倒,就着黎明的光,進入了熟睡。
日上三竿時,躺在草席上了這個人才從昏迷中逐漸轉醒,他掙紮着起身,卻發現自己躺在一間低調奢靡的房間,身上的傷被人細細的包紮好,臉上也讓人抹了藥。
他有些諷刺,這張臉,如今已醜到了讓人以為是受傷了的程度嗎?
當他轉過頭想細細的觀察一下這間屋子,卻見到了一個豔若魅妖的男子散懶的躺在床上,玉色的肌膚在烏黑亮麗的長發及雪白裡衣的映襯下愈發的細膩漂亮,隻一眼,就讓人忍不住放輕呼吸。
但他注意到的并不是雁十三的容貌,而是他能在躺有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人的情況下安慰的熟睡,絕不可能是一個簡單心大的人。
但事實是,雁十三真是一個心大的人,他根本就不害怕這人會反咬他一口。
且他一直保持的對外界的警惕,加上還有初見,雁十三根本不擔心自己會死的不明不白。
在這人大量的目光中,雁十三睜開了他那雙墨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眼神清明銳利,并無一絲剛睡醒時的朦胧和迷茫。
“啊!客人你醒了。”雁十三起身,扯了扯自己淩亂的裡衣,“如果可以,請轉過身,在下要換衣服了。”
客人依言轉過了身,雁十三迅速的換好了衣服,疊好了被子整理好了床鋪,“客人,你可以轉過身了。”
客人卻道:“我可以等,你不用那麼急促。”
“噗!”雁十三忍俊不禁,他在軍隊幾十年,早就養成了一分鐘之内收拾好自己,一分鐘收拾好床鋪的能力。這麼快,确實是不符合古代人的繁瑣複雜且較為拖沓的習慣。
“在下已經換好了。客人你可以轉過身來,與在下談事了。”
客人轉過身,果真沒有騙他,不僅是連自己,連床鋪也一并在這麼短的世界裡收拾整潔,倒是與他尋常見的那些貴公子不一樣。
客人:“乙十九。”
雁十三:“雁十三,字雨湖。乙公子,可否告知在下你為什麼半夜三更身受重傷出現在丞相府?”還砸在了他面前。
“有人千金買狀元郎薛沉吟之命,乙十九奉命來取。”乙十九低着頭,将自己的目的老實道出。
他想不到救他的人竟是這位文野将軍,北疆軍的統領人,三年前跑去邊疆的雁小狀元郎,也是教導出現在這位狀元郎的義兄。他在這人面前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謊言,坦白一切,他的刺殺任務失敗,等待他的下場是被投入蛇窟被萬蛇吞噬,還不如被這位殺死,起碼也能留個全屍。
“髅月閣乙組乙十九,年方二十四,無父無母,家世不詳。生而一張滿布膿瘡的面容,骨骼驚奇天賦異禀,卻因着醜陋而被閣主丢與了江湖上人人談而色變的‘毒老翁’做了藥奴。百十來種毒在體内啃噬筋脈功力,非但沒死,反而造就了百毒不侵之體。但毒老翁神丹已成,再不需要藥奴為其試藥。”
看着乙十九散開的瞳孔,雁十三就知道這人開始動搖了。
髅月閣在江湖上隐蔽而神秘,從來就隻有髅月閣往外散布調查,從未有人能調察出關于髅月閣的情報。所以,雁十三此舉便是暗示乙十九,雁十三是值得他投誠的人。
雁十三:“所以,你一個渾身是毒長相奇醜的藥奴自然就沒有了利用價值,被髅月閣物盡其用,派來暗殺今年的與當朝丞相與北疆軍統領有關系的狀元郎。隻是很可惜,你失敗了。薛沉吟比你們所有人想象的強大,敗給他,你不怨。”
乙十九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他看着面前的這位美豔到了極緻的人,心裡升起了寒意與恐懼,“您都知道,為何還要問?”
雁十三:“我隻是想知道,誰出的懸賞,又為什麼要殺一個小小的狀元郎,哪怕他與丞相及文野将軍關系密切也最多是讓人忌憚,不至于要請髅月閣出動。以及,你有沒有告知薛沉吟你殺他的原因。”
“乙十九不曉得是誰出的懸賞,但刺殺薛沉吟的理由是因為他是當年那位德妃的孩子,又與您和丞相關系密切,若他有了稱帝的心,有你們兩位的支持,其他人想來争怕是以卵敵石,倒不如趁他還不曉得自己身份的時候将他除去。”乙十九頓了頓,借接着道:“乙十九不想薛沉吟十分強大,迫不得已便将事實告知他,在他呆愣之際逃走,借此得了一條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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