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時母後對他也曾百般寵愛,是從何時變了呢?
大約十五歲開始,他也到了開府出宮的年歲,他一度認為是自己太忙,對母親關心太少,于是每日忙完課業武學,都會出宮前去陪母親,直到某天母後忽然告訴他不用來宮裡了,該找個妻子。
他隻好去奉命去張貼告示說自己找王妃,不知為何,多的是名門閨秀,他總提不起興緻。
不是那些姑娘不好,相反有幾個女孩兒真的很好,不是家世,在他這個位子根本不需要考慮女方家世,因為不用聯姻去争權奪位。
隻可惜他沒有在那些女孩兒身上找到二王兄與三王兄說的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猜想大概是不喜歡她們,最後不了了之,母後沖他發了很大的火,讓他找不到王妃就别去見她。
二王兄給他出主意,多參加什麼百花宴、花朝節,各種詩會、茶會,那兩年他都快成了皇族中長袖善舞的“閨秀”了。
曆經一年尋妃之旅,他最終放棄了,索性臉皮厚點兒,挨罵得了。
那時他由于衆所周知的出名,瑞王府每天都有一堆女子的帖子,管家與門房忙得面部扭曲,他特地隐匿了很長一段時間,就說他閉關誰都不見,為了出行方便專門命人打造了這個面具。
十五歲開府到十七歲參加皇兄嫡長子的滿月酒,他變化極大,練功更拼命了,身材從單薄變得高大魁梧,又不顯得臃腫肥壯,看書也更雜了,最愛的還是史書。
二十歲,及冠禮,他五官較之年少時長開了不少,因着常年習武,舉手投足更顯硬朗,母後看着他行禮,笑意盈盈。
随着年歲增加,他的嗓音不由自主地從清脆變得低沉,仿佛他真的看到了自己的成長,從最初的稚嫩青澀,追問二王兄何為愛情?到如今笑看風雲心如止水。
回府,取出藥櫃裡的紅色瓷瓶,第一次挨母後的打,他的心宛如破開一個窟窿,從此将跌打損傷藥都換成了紅色瓷瓶。
點燃燭火在鏡子前擦藥:“試劍,幫本王上藥。”
燈火明滅處,試劍稀松平常的五官多了一點醜意,但那份認真卻獨具魅力:“王爺,您……又挨太皇太後的打了?”
魏長雲歎息般勉強笑了笑:“這麼明顯嗎?!”
試劍在背部看到那些似曾相識的傷痕就知道又是鳳頭拐杖,他跟随王爺二十年了,隻有初次上戰場的刀傷和箭傷。
第一次鈍器傷就是太皇太後造成的,普天之下也隻有至親摯愛才能真正傷到自己卻無法反擊吧?
魏長雲沒有得到他的回複,不由悲從中來:“是啊,生養之恩,我不能反抗。”
試劍不解:“王爺可以運内功護體啊!”
“會傷到她。”魏長雲無奈地解釋,丢下那身血痕遍布的衣衫,“還是讓劉婆去洗吧,叫她管好嘴巴。”
試劍在屏風後取下衣物去了西廂房的耳房,交代好就回來,自家王爺熄了燈,估計是歇息了,在屋外守夜。
而魏長雲早已離開瑞王府,一襲月白色晉襦去了宣府。
這三年他盯魏襄很緊,朝中不應該有暗箱操作的機會,除非與人同流合污,那麼,除了劉安,宣府就一定還有别的叛徒,如若不能及時清除隻怕會有礙朝堂安甯。
宣然勸自己母親:“娘親,去歇着吧。爹,送娘親回房吧。這裡有我來守。”
路淼滿心滿眼都是疼惜,攬住宣落的腰:“落兒,你的傷還沒好,我們走,你這樣叫為夫多心疼,父親不會心安,孩子們也會擔心。”
宣落失魂落魄的離開,走之前還勸慰:“然兒,你是女兒家,身子容易落下病根,累了就歇着,讓長亭他們換你。”
宣然稱是,宣蓉的小女兒方滿周歲,所以隻待到天黑便回了扶府。
夜沉的更寂靜,她聽到了不一樣的呼吸聲,今天剛見過,她還記得:“王爺,有事嗎?”
魏長雲看着那個瘦弱無比的小丫頭,感到抱歉:“對不住,是本王沒管教好聖上。”
宣然覺得可笑,也确實笑的嘲諷:“那,王爺準備怎樣處理?”
魏長雲從未想過會被一個孩子嘲笑,羞愧地低頭:“廢帝。”
宣然愕然擡眉,盯着他的臉許久不語,有懷疑、驚詫,都歸于平靜:“太後同意嗎?”
魏長雲毫不避諱的強勢與專制:“她不需要同意。”
宣然無言以對:“是啊,她隻是太後罷了。”
魏長雲似乎聽出了其中的暗示:“本王的意思是,問題出在皇帝本身,誰來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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