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語蔓徒步走到家附近的濱江公園,春色秀美,碧波蕩漾,人們在江邊放風筝、滑旱冰,一派人間繁鬧景象。
她的心空落落的,因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而苦惱。不知不覺走到馬路邊,攔截了出租車,直奔華信大廈來。
赫簡言打開咨詢室的門,将來訪者送出去,蓦地看見BY大廳的沙發上坐着那個熟悉的身影。他走過去喚醒正在發呆的江語蔓。
她原本想把煩惱說給赫簡言聽,赫簡言忙着接待下一位來訪者,讓她等自己下班。江語蔓心神不甯,在大廳坐了十分鐘就走了。
她想到了夏安予,他不是也在查金昌奎嗎?或許可以從他那裡得到什麼線索。可又礙于目前兩人的關系和她當下的立場,于是不敢貿然聯系。猶豫躊躇間,她還是往夏安予居住的公寓去了。
下了出租車也還是沒拿定主意要不要去找他,最終,想為自己讨公道的意志推着她邁進了公寓大廳。恍惚間才發現自己并不記得夏安予是住在幾樓、幾号房,即便記得,也因為門禁限制無法進入大樓。
她失落地出來,在公寓大門旁的長椅上坐着,感到渾身上下每一處細胞都無處安放。
天色漸暗,華燈初上,下班歸來的人越來越多,人群在公寓門口進進出出。
江語蔓雙手撐在椅子邊緣處,身體挺直,腦袋垂着,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心中惆怅。
“……今天不去了,還有好多工作要處理……下次吧,乖,聽話啊!”
伴随着一股好聞的男士香水味的出現,一個黑色身影在江語蔓的身邊坐下。那人自顧自地講着電話,似乎并不在意被别人聽了去。
江語蔓對此漠不關心,依舊盯着自己的鞋尖發呆。
突然,那人的黑色皮鞋故意碰了碰她的腳,她擡頭向右手邊看過去。
那人已挂斷電話,正露出燦爛的笑容,“幹嘛呢?是來找我的嗎?”
有那麼一瞬間,江語蔓仿佛看到了五年前的夏安予,他幽默、精力充沛、喜歡帶着她體驗各種新鮮事物。和夏安予戀愛的那兩年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她不自覺地沖着那人笑了起來,就像曾經那樣。
“安予……”她呢喃。
夏安予慌了神,笑容瞬間消失,現在的江語蔓可不會向自己撒嬌,除非她發病了。
“你、你還好嗎?”他伸手在她眼前晃悠。
江語蔓回過神來,看看四周的景物,想起這不是五年前,面前的人也不是以前的夏安予。她慌忙站起身,拿上手提包就要逃走。
“等一下。”夏安予站起來拉住她的手腕,“你,是來找我的嗎?”
江語蔓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又點點頭,心裡亂糟糟的,索性掙脫掉他的手往前走。夏安予追上去,詢問了半天江語蔓才支支吾吾把來意講明。
夏安予懸着的一顆心落了地,原來不是發病。
下午,他開車在街上轉了許久,也沒看到她的身影,打電話也關機,無奈之下他返回公寓,沒想到竟然在自家公寓大門口撞見了她。真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了解了江語蔓來找他的初衷後,他心中暗喜,于是帶她去了附近一家咖啡館。期間姚雪靈再次打電話過來,他直接把手機關了。
.
幾日後,江語蔓提着補品和水果,敲響了陳老太家的門。
陳老太喜出望外,忙把她迎了進去。
江語蔓把上次探監金藝丹的情形告訴了陳老太,稱自己是受她的委托再次上門,陳老太感激不盡,淚水連連,邀請她以後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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