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要這麼想就不對了。”
韓今禮絞盡腦汁地想打消她的想法,生怕她真跑到林皎皎面前,這事一旦被大哥知道,遭殃的鐵定是他自己。
面條鋪在碗裡,歲玉擺上荷包蛋和青菜,她看了眼急的團團轉的韓今禮,沒再提這回事。
“昨天我出去吃飯,”她不經意地開口,“遇到了許志遠。”
“聽說許先生生意做得很不錯,我在想,要不要跟他後面喝口湯。”
在她提到許志遠時,韓今禮面色有一瞬間的不正常。
“行啊,”他摸着鼻子說,“我也覺得這人能處,你投資應該不會吃虧。”
歲玉不再說話。
*
韓今越昨天半夜臨時處理了一樁突發事件,今天起得比往常晚。
“在吃面條?”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又看看韓今禮碗裡的面條,問傭人:“鍋裡還有沒有,有的話給我盛一碗。”
新來的女仆搖頭,小聲說:“這是歲小姐親自下廚做的,隻給二少帶了一碗。”
韓今越頓住動作。
他意味不明地看向歲玉,說:“這麼久了,我還沒吃過你親自下的面條。”
吃面條吃地正香的韓今禮當即額頭冷汗就下來了。
“大哥,您吃、您吃,”他迅速站起身,就要把座位讓給韓今越,“我讓廚房那邊再給我下一碗。”
韓今越看了眼默不作聲的歲玉,冷冷道:“不用了,我讓張媽下點馄饨。”
“張媽現在不在家裡,”小女仆小心翼翼地開口,“老夫人說今早想吃新鮮的農家菜,讓司機帶着張媽去買菜了。”
話音剛落,張媽就兩手拎着菜氣喘籲籲地從外頭進來。
她擡眼看見正在吃面的歲玉,自然而然地吩咐:“三小姐,過來幫我把菜拎到廚房去,順便把菜擇了,這韭菜新鮮着呢。”
歲玉擡起頭看着她,很快又低下頭,說:“我不是你們家三小姐,也沒義務幫你。”
張媽剛想說什麼,卻看見旁邊韓今越兩兄弟都在,于是隻能嘟囔着開口:“真是長大了,翅膀也硬了……”
然而她一句話還沒說完,韓今越卻突然問:“怎麼,韓家現在姓張?”
男人的聲音冷冽如寒冰,其中隐隐壓制的怒火讓人不寒而栗。
張媽當即被他吓得一哆嗦,顫顫巍巍地搖頭:“不、不是。”
“你是仆人,歲玉才是主人,”他沉下臉,神情不虞,“張媽是家裡的老人,這種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旁邊的小女仆被他吓得瑟瑟發抖。
張媽被下了臉,但她不敢反抗韓今越,隻好強行吃下這個挂落,難堪地答應:“是,大少爺,我知道了。”
這件事從頭到尾,歲玉都沒擡起頭看他,也沒說話。
韓今禮有些詫異地問:“我說,我哥都這麼幫你了,你怎麼半點表示都沒有?”
“事情發生依賴于慣性,”歲玉漂亮的眉眼冷淡至極,“但我現在已經有能力自己擺脫慣性。”
她抽了張紙擦擦嘴,起身離開:“我吃完了,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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