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徵雪在一聲聲的“老婆”聲中有些迷失自我。
不知何時,他一個生人勿近的大男人,居然也習慣了被另一個男的喊老婆,這要是放到以前,被他的同事或學生聽到了,顯然是相當炸裂的,說不準當場幫他報警“性騷擾”的都能有好幾個,可是現在,封徵雪看着共鳴系統裡一串串的“老婆”,隻覺内心毫無波動。
不對。
比起“毫無波動”,甚至是舒了一口氣。
——傻雖然傻了點,但起碼還是比較熟悉的“蔺司沉的版本”,說明梁應淮的新算法還沒有太成功。
隻見封徵雪微微垂下眼睛,伸出手去,回應了蔺司沉一句:“你不要着急,我們馬上就能見面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字裡行間的溫柔,卻直擊在蔺司沉的心巴上,搞得蔺司沉那邊半天都不說話了。
封徵雪的控制欲很低,蔺司沉不說話,他便幹脆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通關上面——如果他在上學或者工作的時候談戀愛,絕對不會是影響學習工作的那個人。
負責在外面旁觀的實驗員們直接就看懵了,由于共鳴系統的部分看不到,所以隻見建設屏幕裡的青年稍微活動了一下指尖,他周遭的濃霧之後,那些躍躍欲試的小怪面前就多了一層修為鑄成的保護膜,白毛毛的一層不是很顯眼,像是一種無聲的保護。
“這種保護機制是怎麼來的?”齊沐白緊緊盯着監視屏,“他是做對了什麼動作,所以蔺司沉給他的麼?”
顧時秋道:“大概率是呗,任務描述已經很明确了,現在的蔺司沉就是npc,一切都按照程序設定的規則來,隻是我們現在還是暫且不知道規則是如何設定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封徵雪一定有什麼動作做對了,才觸發了蔺司沉對他的保護。”
齊沐白聞言,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轉向大屏幕右上角,隻見除了封徵雪被放大的視角分屏,311個監視分屏的畫面裡隻亮了226個,那血紅的三個數字非常紮眼:
【226】
數字說明了總共311個異常玩家中,目前尚且存活的人數——僅剩下226人了。
與封徵雪差不多,幾乎所有的異常玩家都在大約30分鐘内接觸到了新的任務。
其中有的人是主動接取,有的則是被動強制,可就算還沒正式接取新任務的異常玩家們,目前也都已看到任務卷軸了。
“如果所有的異常玩家,都能像封徵雪這樣,在任務過程中得到npc的一層保護,估計死亡率會大大降低。”顧時秋看着那層白蒙蒙的保護膜喃喃自語。
“嗤,你在做什麼夢呢大哥,怎麼可能,”齊沐白嗤笑一聲,“且不說封徵雪的任務是ss級的,其他異常玩家的任務都是c-b級,就說蔺司沉和封徵雪的這層關系,怎麼可能被仿造?”
顧時秋嘟囔:“可他們并不是因為關系才有的增益,是任務裡的設定吧?”
齊沐白抱臂道:“那豈不是更沒戲了,怎麼可能讓
所有異常玩家的任務裡,都添加一層被友方npc保護的增益?如果封徵雪的下一任務沒有這個設定條件,他也不會被蔺司沉持續保護。”
顧時秋耷拉下眉頭:“所以我也就是感歎一下呀,如果能有友方npc給異常玩家提供持續的保護,起碼死亡率會大大下降。”
正說話的功夫,又有一個接取c級任務的異常玩家的窗口黯淡下去——這意味着又有異常玩家因任務失敗而死亡。
觀察室一時陷入死一般的靜默,沒有人再說話。
顧時秋将封徵雪的觀測界面縮小,将那個剛剛黑屏的窗口放大,一個16歲的姑娘在他們的眼前徹底消失,而他們這些所謂專家毫無辦法,隻能持續不斷地将最新的傷亡數據上報給上級,領到一份責罵。
“我們必須要做點什麼。”石專家深吸一口氣說。
顧時秋抱着手臂趴在桌上,視線發直:“……可是我們到底能做點什麼呢?”
-
封徵雪不像實驗室裡那些無所事事的實驗員,他不是閑人,現在的情狀容不得半點的差池和錯誤,他需要完成任務和盡快升級,占取更多的資源,向整個世界伸出自己的“觸角”,以進行更徹底的探索。
既然是遊戲副本,便有固定的攻擊的機制,小怪的攻擊必然存在某種規律。
但封徵雪已然發現,全息遊戲的副本攻擊與普通的網遊不同,由于全息世界生成于人類的意識集合,他的攻擊往往帶點劇情和動機。
比如方才的npc若是來自于“母親”的呼喚,他便本能往橙色的光體上撞了一下。
因為在自己的意識裡,母親是遙遠的、美好的存在,不會傷害自己,自己若是躲開那看上去象征着危險的橙光,說不定無論往哪個方向上躲,都會碰到隐藏在迷霧之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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