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一半時手的動作停頓了片刻,陳攻覺得還是大方地借他肩膀一用比較好——搖來擺去地鄭一也沒辦法好好補覺;回頭因缺覺而産生的一切情緒成本,還不是要自己來承擔?
陳攻把手收回了身側去,隻别過臉向車窗。
從後照鏡裡看到這一幕的司機大叔嗤笑了一聲:“兄弟倆關系挺鐵啊!”
陌生的人善意調笑,刻意去辯駁澄清機既沒必要又會讓人陷于尴尬,陳攻于是隻點了點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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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和弟弟他們通宵去唱K,被郵件提示音吵醒爬起床的時候已然是下午2:24。
秋芒睡眼迷離地摸過在床頭充電的手機。
雖是小長假,但身為HR,工作郵箱裡毫不客氣地接到了兩封工作郵件——一封是部門專員審核篩選過的幾份簡曆合集,另一封是鄭一傳來的合同。
優先點開了第二封,花了半小時把鄭一傳回的合同過了一遍之後,秋芒撥了電話過去:“厲害啊——這些霸王條款你們是怎麼逼人家景區簽下來的?”
鄭一在電話那頭嘚瑟着:“什麼就叫做‘逼’啊,人簽字的時候明明也是開開心心的呢。”
“行,厲害!真厲害!”秋芒贊不絕口:“合同我再傳法務過一遍審,沒問題的話就可以簽了——你們是勘完景在回酒店的路上了嗎?——我學長呢?”
“對,勘完景扣完合同細節就撤了——我在回酒店的車上,你學長他說要有别的事情去辦——借公差辦私事,你得給他記一筆!”
秋芒笑:“這時候你又要打小報告了?”
鄭一在電話那頭“嘿嘿”地笑。
“沒吵吧?”秋芒比較在意這個。
“還行,沒咋吵……”鄭一是這麼回答的。
“沒咋吵”——以秋芒對這兩個白癡的認識,大約就是“沒打起來”的意思;撇了撇嘴秋芒問道:“要道的歉你道了嗎?”
“開不了口——尴尬。”
“某些人昨天不是還怕陳攻記仇殺了他嗎?——現在怎麼又不想服軟了?”
“他就是沒打算殺我的意思,所以我才摸不着頭腦——”鄭一斜斜地倚在副駕上,把左邊眉頭一撅,向秋芒解釋起了自己的考慮:“我落地的時候把身份證搞丢了,沒辦法登記入住酒店——結果他居然肯讓我跟他睡一間!你說……我要是在這個關頭低頭道歉,不就搞得倒像是我底虛,吃了人甜頭之後又賤兮兮地讨好他嗎?——男人和男人之間,就算是道歉也要平起平坐,那麼這份道歉才是男人間的道歉!”
秋芒聽不懂鄭一扯的這番理論:“你這不叫男人,你這叫賤!”
鄭一啞口無言,半天才說出一句“算了算了——這叫儀式感……這我說不清……”
“你們又不拜把子又不洞房,哪裡來的什麼儀式感!”秋芒翻了個白眼:“倆人擠一張床……你睡着沒打人家陳攻吧?——我記得高中時你在我家住,和秋二蛋擠一起,半夜居然把二蛋給踹床下去了!”
鄭一“哈哈哈”了半天,才道:“打沒打到陳攻我是不知道——我睡着犯的事兒,不負任何法律責任。不過說起來好笑:我昨天不是和陳攻偷偷睡一間房嗎?——可能我太緊張了怕遇着什麼查房的,把我當黑戶的鴨子給抓局子裡審訊——我睡迷糊着,居然聽到有人喊‘查房!’——把我給吓得,從床上翻起來就跑浴室裡找陳攻——他也吓一跳!”
秋芒在電話那頭“哈”了十幾遍。
“你知道後來怎麼嗎?——我倆先在浴室站着聽了大半天,又跑門口站着聽了大半天;最後陳攻問我‘你剛才聽着啥了?’我說我聽到有人喊‘Kontrolle!’——說完我也才回過神兒來——怎麼在成都會有人用德語說查房?敢情是我睡蒙了!……陳攻當時氣得臉都硬了!這蠢貨——洗澡洗得好好兒的,被我唬了這麼一遭,光着屁股就跟我在那兒滿地打轉兒!”
秋芒在電話那頭“哈”出了花腔。
鄭一也跟着笑,開車的司機也跟着笑,笑着笑着鄭一突然一拍腦門兒“我操——”了一句。
電話那頭秋芒說:“怎麼了?”
鄭一懊惱:“我自己也是個蠢貨——我怎麼沒借機看看陳攻左邊胸部是不是有個桃心型的胎記……”
安靜了半晌。
鄭一收到秋芒回來的一句:“你神經病呀!”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鄭一:原來你在車上一直偷看我?
陳攻:左邊是你真人右邊是你反射,你讓老子看啷個?低頭看□□?
第11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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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攻的左胸上到底有沒有桃心型的胎記——鄭一是真的沒辦法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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