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門口,夏放和何為帶着渠成走出來。渠成被釋放了。
“你暫時先回去,但在我們調查完這個案子前,你不能離開這個城市,知道嗎?”夏放警告渠成道。
“就你們?我根本就不指望你們能破這個案子?”渠成輕蔑地說着。
夏放惱怒地抓住渠成的胸襟,斥問道:“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十遍也不妨!”渠成态度蠻橫地說。斥道:“幹什麼,要對我動粗,當心我告你!”
何為沒想到夏放會這樣沖動,趕緊上前攔住。渠成掰開夏放的手,哼了一聲,大步上了早在門口等候他的小轎車。
“怎麼搞的,你近來的情緒不大對勁。”何為不滿地問着。
“我覺得不應該就這樣放了他,他肯定有問題,隻是我們沒掌握而已。”夏放悻悻地說道。
自從遭遇小青的“拒絕”後,夏放也感到自己總愛發火,常常控制不住情緒。盡管在學校時,他的座右銘就是“發脾氣是自己進步裡程上的大倒退”。
夏放說的沒錯,渠成對警方确有很大的隐瞞。當他的車子上街連轉了幾個彎,确信沒有被跟蹤後,他對司機吩咐幾句便下了車,讓轎車先開走了。他四處看看,溜進附近的一家郵局。買了一張磁卡,再到一個僻靜的街頭電話亭打電話。電話是打到電視台專題部的。
田青和羅娜正在專題部的辦公室裡寫稿子。電話鈴響了,田青順手抓起電話,剛喊了一聲“喂”,對方就挂斷電話。羅娜問是怎麼回事?田青說不知道誰打進來的,不說話又挂斷了。說完,抱着節目帶走了出去。
羅娜卻望着那電話出神。不一會兒,那電話鈴又響了。她撲過去接起電話,問道:“喂,是誰?”
“是我。”電話中是渠成低沉的聲音。
羅娜驚慌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但我很不安全,馬上想見到你,我們約個地方見面。”渠成疑神疑鬼說道。
羅娜不再說話了,仔細聽着渠成在電話中說的地址。田青此時正好進來,羅娜放下電話後有些魂不守舍。田青問是誰的電話,羅娜支吾着說是對方打錯了。田青感到奇怪,電話打錯了,怎麼還說了半天的話。
羅娜向牆上的挂鐘瞥了一眼,然後起身換衣服,很快匆匆出去了。
望着羅娜的背影,田青想,就是戀愛了也用不着這麼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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