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琬卻平靜地道:“哥哥認為羅管事這人辦事能力如何?”
謝琅一愕,道:“羅升當然是好的了!連父親都能連用他這麼多年,和舅舅大贊他嚴謹細心,自然差不到哪裡。”
謝琬道:“那我跟你說吧,如果宅子裡那些人留下來的話,那羅升就會走,隻有那些人走了,羅升才會留下來。哥哥要選擇留哪個?”
今兒一早她就以無聊為名,向吳媽媽打聽huáng石鎮宅子那些人在做什麼,然後遺吳興去了趟huáng石鎮。下晌吳媽媽過來就為的告訴她吳興在huáng石鎮打聽到了什麼。
不去問還好,一問就吓一跳。這些人不但紛紛在聯系去處不說,李嬸兒還背地裡在替自己的兒子跟玉雪求親。玉雪不gān,說自己是簽了賣身契的人,婚事不由自己作主,要娶她,那李家兒子不但要留下來,還得去問過謝琅才算數。
李嬸就罵她巴上了謝琅。玉芳從旁勸架也受了牽累,兩個人氣得抱頭直哭。昨日羅升回府的時候撞見了,去斥責李嬸兒,沒想到反被李嬸兒嘲諷他攀上了王氏,羅升哪曾受過這番氣,自然發了狠。
玉芬哭着把這些告訴吳興,吳媽媽怕鬧出事來,雖然覺得謝琬不谙事,卻不敢隐瞞,就一五一十全跟謝琬說了。事後又要去告訴謝琅,被謝琬找借口勸住了,就等着羅升前來。
此時謝琅聽完,不由得臉色發白,冒出滿頭大汗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羅升那麼忠心,那李嬸兒怎麼說他攀上太太?”
謝琬不再多話,雙手搭在膝上,端莊地坐着等他回答。
前世作女師時練就的儀态被她不知不覺帶到了這世,小小的她往炕上一坐,便平添了幾分端穆之氣。
屋裡正沉默着,門外總角的銀瑣走進來,說道:“太太跟前的素羅姑娘來了。”
說着,一名十六八歲,穿着煙翠色繡暗柳紋長褙子的丫鬟低頭走了進來,進門後看見二人,嘴角的弧度随即像朵水花兒似的微微漾開,沖二人道:“二少爺,三姑娘,太太那邊有請。”
謝琅回神道:“何事?”
謝琬對她突然到訪打斷了計劃,心裡有些不悅。再看她微斜的目光,便知不會是什麼好事。索xing站起來,說道:“去了就知道了。”然後看也不看素羅,邁過門檻出了去。
素羅雖不是王氏跟前的一等大丫鬟,卻也是平日裡素有臉面的二等丫頭,除了謝啟功身邊的人,其餘各房仆人哪怕管事,哪個不給她兩分面子?就是阮氏平日見了她,也會笑着打趣兩句。若不是前兒周二家的被打的下不了chuáng,她還不會領這個差事呢。不料謝琬竟然如此無視她,那兩道蛾眉就微不可見地蹙了蹙。
正院廳裡,王氏端茶坐在上首,眉頭微蹙看着下方一臉不忿的謝桐,再看看筆直坐在椅上的謝芸,不禁暗暗地搖了搖頭。
這長房和三房都是她的親出,論起哪邊都是ròu。可是不知道是前夫的血統終究不及謝家來得有底蘊,還是阮氏的血統不夠好的緣故,長房裡出的這幾個子女,總讓她覺得在三房那一子一女面前有瓦玉之别。
她啜了口茶,jiāo握着兩手,将左胳膊肘搭在扶手上,望着坐在謝桐身側的阮氏道:“芸哥兒都在這裡作證,說是桐哥兒自己打起了别人的心思,你怎還好意思來告狀?”
阮氏忙站起身,說道:“看太太說的,怎麼能是告狀?這芸哥兒桐哥兒都是您的孫子,哪裡芸哥兒說的話您就信了,咱們桐哥兒的話您卻不信?我們桐哥兒平日也不是不講理的主兒,實在是琅哥兒他們太欺負人了,您說不也就是幾條魚麼,既能送得芸哥兒,自然桐哥兒也是送得的。我們倒不是圖占這個便宜,若是真的隻送了芸哥兒,落下了咱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怎麼就偏偏做了那出爾反爾的事,還要理直氣壯地說我們桐哥兒多管閑事?”
謝琬壓根沒說過謝桐多管閑事,可見這話是他受了氣之後私下搬弄的。
謝芸聽了就忍不住道:“大伯母,三妹妹沒這麼說。”
阮氏斜眼掃了他一眼,笑道:“芸哥兒這話莫不是說我們桐哥兒撒謊?這可沒道理。這長房和二房,哪個跟你們三房親哪?”
謝芸被一言堵住,說不出話來。
王氏眉頭越發皺得深了,“還有沒有點規矩?不就是孩子們絆個嘴兒麼?也值得這麼護犢子!他們自個兒鬧鬧别扭也就算了,你這做長輩的也跟着起哄,傳出去還要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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