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在沼澤裡慢步走着。
這天的月亮很亮,也很圓,用明潤如玉來形容絲毫不為過,雖然今晚的人未必有心情欣賞它,但并不妨礙它将自己精心織照的月紗順着人間的縫隙鋪在每一寸的土地上。
可所有的地方都有了朦胧的月色,卻唯獨沼澤裡還是陰霾的瘴氣流照,或許是因為其又髒又臭,連月神也不願投下目光吧。
但鐘離不得不凝視這個地方,更必須在這個地方重走一遭。
延綿數十裡的沼澤已遍布神秘的暗哨,有的似枯葉漂浮在表面,有的似腐樹靜靜地監視一處,也有的似巡獵的鲨魚在沼澤裡浮浮沉沉。
鐘離一開始對這些精巧的物件感到驚奇,後來見得多了,也就覺得其實不怎麼樣。
走至沼澤中心後,他突然被各種各樣的鋼鐵猛獸包圍了。
其中一隻長約六米的鋼甲鳄魚用黑黝黝的眼睛凝視鐘離,道:“你是誰?從哪裡來?打哪裡去?”
鐘離望着黑壓壓一片的鋼甲怪獸将他所有下腳的地方占領,隻能停下步子,回道:“我叫鐘離,勞煩通告一聲,我有要事與你家元帥相商。”
鋼甲鳄魚沒有再出聲,似是在詢問上級,又似在猶豫。
鐘離也不急,靜靜地等着答複。
過了好一會兒,包圍圈突然讓開了一條路,鋼甲鳄魚道:“随我來。”
話還未畢,它就急遊走了,隻留下一行趨于平靜的泥浪。
鐘離眼見泥浪幾乎看不見,才緩緩踏出一小步。
這一步間,土地的尺寸好似在他腳下快收縮,已遠去兩三裡的鋼甲鳄魚竟直接出現在了三丈内。
鋼甲鳄魚有些驚駭,度也愈來愈快,幾乎接近靈海境,可每當鐘離被落下時,就會突然出現在它身後不遠處。
将近二十多裡的路程,鋼甲鳄魚遊了六分鐘,而鐘離隻走了五六步。
岸上已不是當初那般模樣,一堵又厚又長的鐵牆擋住了鐘離的去路,牆面有很多洞口,冷冰冰的炮口無情對準了他,鐵牆上面伫立有一排嚴陣以待的機器人以及機甲士兵。
鐘離仰頭望着上面的人,上面的人也低頭俯視他。
守關的是個女将軍,一頭幹練的粉色短下是一張冷酷的瓜子臉,她把玩着一把漆黑匕,打量着鐘離道:“你不是冒險者。”
鐘離沒有回答,而是道:“能讓我上來麼,我不喜歡仰頭望着别人說話。”
女将軍微微颔,丢下兩對鐐铐以及一個項圈,道:“戴上它們,你就可以上來了。”
鐘離接住道:“你怕壓制不了我?”
女将軍眼神深邃地盯着鐘離的腳,道:“或許吧!”
鐘離戴上一半,突然停下動作道:“我想問下這些枷具除了抑制靈力外,還有什麼用?或許恐怖的答案更能吓得我不妄動。”
女将軍道:“你不敢戴,那就請回去!”
鐘離無奈将剩下的都戴上,誰知全部戴上的那一刻,鐐铐與項圈突然激活,射出一條紅線互相串聯,将手腳都給鎖住,他也不慌,淡定瞥了兩眼,道:“現在可以說了。”
女将軍道:“現在的你已經将脖子伸到了斬刀前,死亡僅在一刹。”
鐘離道:“我明白了,那現在我可以上去了麼?”
女将軍瞥了眼副将,她的副将是個面容威峻、身材挺拔的老頭,他隻是簡單地揚揚手,卻有一股比女将軍更像主将的威嚴散。
一個鋼制吊籃放了下來,等鐘離站在上面後,拉了上去。
鐵牆上的空間挺寬,足夠十人并行,視野也算開闊,如果前方沒有瘴氣,确實能夠瞧得很遠。
女将軍盯着鐘離道:“先說說你明明不是冒險者,為何會出現在精靈森林。”
鐘離道:“難道精靈森林隻有冒險者能去?好像也對,就像隻有強盜才會打家劫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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