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可有法子醫治?”待醫聖收回把脈的手,顧槿華立即問道。
她師父已經是大夏醫術最高,經驗最豐富的醫者了,如果他都沒法子治,那這名女子就真的康複無望了。
“她這病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無法斷根,此生隻能用藥吊着。”看着徒弟着急的雙眸,醫聖無奈地說道。
他雖被世人尊稱一聲醫聖,但他的醫術也隻是比宮裡的禦醫高出那麼一些,不是神仙。
“大娘,你們家族裡有人得過這種病?”顧槿華轉過身問站在一旁的婦人。
婦人搖頭:“沒聽說過。”
“娘胎裡帶出來的病,不一定是遺傳,也有可能是懷胎時吃錯了東西導緻的。”醫聖補充道。
聽到醫聖的話,婦人如遭電掣,她的身體像觸電一般顫抖着,心中的恐懼和絕望如同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仿佛她的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竟是我害了蘭兒,罪魁禍首竟是我自己。”婦人失了神般,喃喃自語。
“娘——”看到娘親深受打擊的模樣,蘭兒很是擔心。
從她記事起,家裡的人都放棄她了,唯有她娘還在堅持,不然她也活不到十九歲。
不管是不是她娘導緻她今天的模樣,她一點都不怪她娘,若是沒有她娘,她怕是早就夭折了。
被蘭兒一喚,失神的大娘立即回神,看到蘭兒擔憂的眼神,大娘走到她身旁,慈愛地說道:“娘沒事,娘沒想到,你的病竟有可能是娘一手造成的。”大娘的語氣中滿是自責,仿佛是她自己親手扼殺了蘭兒的未來。
“若是當年娘聽勸,不偷偷背着你奶奶偷吃,你今日已經為人母了。”
聽到她娘的話,蘭兒震驚地睜大雙眼,宛如一隻受驚的小鹿:“娘,您真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嗯,當時我還以為是你奶奶小氣,沒想到,是真不能吃。”大娘越說越自責,此時,她的心中充滿了悔恨。
顧槿華看了自家師父一眼,沒想到,師父那麼一說,還真被他給說對了。
蘭兒聽後不知該說什麼好,隻能沉默地低垂着頭,宛如一朵枯萎的花,靜靜地凝視着地面,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看到蘭兒的反應,大娘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但又閉上了,眼中的失落仿佛要溢出來一般。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着,似乎在努力控制着内心的悲痛。
看着蘭兒母女倆的反應,顧槿華無聲地歎息一聲,事實已經造成,現在自責也于事無補,還不如想想怎麼樣才能讓蘭兒的症狀得到緩解。
“大娘,你當年偷吃了什麼?竟會讓蘭兒的病如此罕見,連我師父都無法根治?”顧槿華沉重地問道。
大娘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就被鎮定所掩蓋。
看到大娘臉上驚慌的神情,顧槿華雖然很好奇,但這畢竟是别人的痛處,她并沒有表現出來,她那嬌俏的臉上依然是一臉沉重,仿佛是感同身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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