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昭身形矮了許多,代替雲溪進去見馳骛。
馳骛被廢了一雙翅膀,竟然還叫嚣着一定要單獨見雲溪一面。
雲溪站在門前,陌商想盡辦法發出求援,若是重雲趕不回來,至少讓名流世家的人前來馳援。
顧昭昭進了禁地,與馳骛一道陣法相隔。
他看起來十分狼狽,顧昭昭覺得,他不該,至少不應該被自己這麼輕易地抓住。
于是眼裡帶着點疑惑。
落在馳骛眼裡,就是被修仙界的人強制消去記憶的後遺症。
他聲音幹啞,張了張嘴,“你……還記得我嗎?”
看着近在眼前的“雲溪”,馳骛反而露出一絲小心來。
顧昭昭心神微動,眼中疑惑更盛。
“當時我回去找你了,可你已經離開人界,去了修仙界。”馳骛解釋道,見“雲溪”不言語,急忙道:“我是故意被你師姐抓住的,隻是想單獨見你一面。”
顧昭昭冷着一張臉,讓人看不懂她的心思,落在馳骛眼裡,就是雲溪還在生他的氣。
當初他将人擄回去,隻是覺得魔岩谷被馳骛占了,他也得帶點東西回去才能彌補損失,就算能隔應馳骛也好。
他在前廳命人專門打造了一個籠子,将雲溪當寵物豢養在裡面,誰都能無事拍擊籠子或是扔出一團妖氣來吓吓她。
他覺得異常痛快。
仿佛裡面驚恐如同驚弓之鳥的人是淵。
有一天他發現籠子裡供人玩樂的寵物一動不動,仿佛死去多時。
平常随便一團妖氣,都能讓裡面的人左擋右避、蹦蹦跳跳,可今天他使勁拍了拍籠子,又用妖氣砸中了她的雙腿,裡面的人也毫無動靜。
馳骛冷笑一聲走開,下令讓人将屍體清理出去。
再次回來,原本的籠子還在,卻空蕩異常。
馳骛心中閃過一絲煩躁,“屍體給我扔哪去了!”
底下人來報,“還沒死,就是……”就是被人吊在屋外散發涼氣。
馳骛瞪了那人一眼,翅膀一扇,便出去看。
雲溪被吊在外面失去意識,但渾身散發着冰雪之氣,這是妖界和魔界從沒有過的。
妖魔界有着不落的末日,太陽永遠炙烤着大地,底下的岩漿翻滾,随時可能吞噬一切。
而魔氣誕生在陰暗的角落,那些火山口噴發完岩漿之後,便會有源源不斷的魔氣湧出,化成低階魔獸。
而他們妖獸吸食魔氣,掠奪他人修為的則是妖修,靠靈氣飛升的,則是靈獸。
妖獸被魔族擠壓,靈獸受修士屠戮。
馳骛正是因為看到這一點,才選擇與魔族、與修士為敵。
可如今,那個看起來沒用的人修,竟然能天然制冷,方圓幾裡,竟都落下絲絲涼意,讓妖舍不得離開她半步。
若不是其他妖不許,此刻雲溪身上該爬滿了妖獸。
看着周圍妖獸垂涎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吃了眼前這個冰涼的小點心,又畏懼周圍妖獸的阻攔,因此達成一個心照不宣的規矩,所有妖隻能在附近乘涼,誰都不許過于靠近,馳骛眼神沉沉,有一種自己手中的寶物公之于衆,被所有人赤裸裸惦記的感覺。
他發覺自己内心生出一種可愛的情愫來,那是一種想将其徹底掌控在手心,為他所有、供他取樂的占有欲。
他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
忽然明白了淵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情将雲溪留在身邊的。
明明脆弱得要死,卻死活不肯向他低頭一句,哪怕是扮成一副谄媚的樣子會讓她好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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