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也感覺到目光擡頭朝周圍望了眼,突然發現整個教室除了她,居然沒有一個人帶電腦的?
她原來的國際學校教學方式比較靈活,上了高中以後,電腦是每個學生的标配,老師會直接通過遠程演示解析題目,發布每日課題,甚至共享教學資料等,所以上學不帶電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然而顯然,這裡并不是這樣。
旁邊一個眼鏡比酒瓶底還厚的妹子怯怯地跟她說:“晴也,班上不能玩電腦。”
“???”哪隻眼睛看見她在“玩”電腦?她都尼瑪服了,不用電腦,這裡所有學習資料都是純手抄嗎?看着這個叫葉水琴的眼鏡妹面前密密麻麻的手抄本,晴也歎了一聲,收掉了電腦。
與此同時,坐在後面幾排的方蕾一臉不爽,回過頭就對身後的李文卉說:“那個晴也哪裡人?上學第一天就拿個蘋果電腦來炫富,真夠惡心人的。”
李文卉隔着一個走廊湊過去告訴她:“剛才聽楊老師說她是北京人。”
方蕾不屑地說:“北京人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個嘴巴。”
坐在李文卉後面的邢武掀了下眼皮,掃了這兩人一眼又垂下眼簾,拿出手機點開王者農藥。
本來今天報到沒啥正式課程,結果教數學的老朱一進班就跟磕了藥樣開始大罵,讓前排把剛收上來的卷子又給傳了下去,張口就罵道:“一群糞桶,第一大題第5小題填空但凡寫5的一起給我站起來!”
老朱發的是暑假前布置下去的卷子,晴也沒有,所以隻是冷眼旁觀,然後就看見周圍的同學陸陸續續站了一大半,她也不知道啥情況,顯然這些站起來的人也不知道啥情況,還嬉皮笑臉推推搡搡的。
老朱突然就使出洪荒之力吼道:“還有臉笑,看看班上一共多少人?58個同學,站了42個,你們這42個人都成神了,屬複印機的?還是有心靈感應啊?一個根号這麼有默契全抄成5,糞桶,一群糞桶。”
“哈哈哈哈…”話音剛落全班哄堂大笑。
隻有晴也坐在位置上抹了一把臉,感覺剛剛從天而降的飛沫仿若體驗了一把亞馬遜熱帶雨林。
再看看四周大笑不止的同學,晴也臉都綠了,她到底來到了一個怎樣神奇的學校,老師在上面氣得心髒病都快犯了,下面居然沒一個鳥他的?還狂笑?
旁邊的眼鏡妹葉水琴見晴也莫名其妙地左右望着,小聲告訴她:“朱老師的名字叫朱憤。”
“……”豬糞???好性感的名字啊,豬糞罵糞桶?
晴也突然也跟着勾起嘴角,順帶回頭看了眼,連胖虎都站了起來,碩大的身形擠在前後桌之間,不過坐在最後的那人沒起來,正低着頭手指飛快地盯着手機,想來他也不可能站起來,别說晴也沒見他寫過作業,就他房間連支能寫字的筆都沒有。
老朱頭頂本來就沒幾根的頭發被這群學生氣得直接炸了起來,立在頭上,當然不是真炸的,是他腦殼疼拿尺子搓了半天突然就炸了,講台就在晴也桌子面前,她一擡頭看見老朱那科學怪物的造型,吓得差點從闆凳上站起來。
但很顯然,班上其他同學就比她淡定多了,對于老朱喜歡拿尺子搓頭發這事,大家已經司空見慣,并且深刻地懷疑老朱頭發少絕壁是二十多年來從事教育事業,堅持不懈且刻苦搓頭發造成的。
然後朱憤老師便開始長達幾十分鐘的試卷講解,可謂掏空心思,絞盡腦汁,費盡心計,就為了讓這群糞桶能明白解題思路,畢竟二班是理科班,雖然卷面難度不同,但也不至于莫名其妙被文科班甩了兩條街,他老臉哪裡擱?
所以朱老師講得是慷慨激昂,熱血沸騰,滿頭大汗,每題都展開講解,還舉一反三,各種論證。
晴也隻看了一眼就頭大,明明三言兩語可以解釋得通,被他這麼一繞更是亂七八糟一鍋粥,連她看得都費勁,更别說身後一群糞桶了。
頭頂的工業電扇不停旋轉,發出惱人的噪音,台前的老朱吐沫星子堪比淋浴頭不停飄落,周圍亂哄哄的一片,整個教室就她剛進來那會安靜了一下,一直到現在幾十分鐘過去了就沒安靜過,黑闆上的粉筆灰肉眼可見的大片大片朝她頭發上飄來,晴也尼瑪都快抓狂了。
老朱一喊休息,晴也第一個沖出班直奔楊老師辦公室申請換座位,這個班級C位的寶座她實在是無福消受,她确定自己再坐一節課,不被老朱的吐沫淹死也會被那粉筆灰嗆死。
當然,她不會用這種理由來找楊老師,而是說了一個非常可操作的理由,她有輕度遠視,坐第一排看黑闆太吃力,需要往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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