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清绾隻能尴尬的笑了笑,便連忙教頌春給了銅錢,轉身離開了。
正行了不過幾步,肩膀便被人用折扇敲了敲,她回頭看去,瞧見許嘉述正立在她的身後,手中提着一包點心道:“想着素三娘應當是許久沒吃這栗粉糕了,擅自買了些,不知素三娘可喜歡?”
素清绾看見許嘉述的額頭沁着點點汗漬,一時間心頭動了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心中破土而出,即将成了萌芽一般。
嗯,她很喜歡。
“謝殿下好意了。”素清绾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煩悶,福了身子道,“天色不早了,明日還要與阿娘前去寒光寺,就不多逗留了。”
許嘉述将糕點交付到頌春手中,而後道:“也好,那素三娘沿路且要注意安全。”想了想又道,“關于秦四娘和七弟之事,明日後本王會再與你細說,素三娘就不要多擔心了。”
素清绾連忙道了謝,而後逃也似的往自家的馬車走去,直至坐進了馬車内室,心中還仍然砰砰的跳個不停,惹得她整張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嬌豔的很。
她從前可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這般小女人性子的時候。而适才那般的許嘉述,總給她一種極為舒心的感覺,卻也讓她覺得極為不适。
這樣,太難受了。
素清绾一時間不知道還能再思慮些什麼,才能将腦子中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甩開,幹脆就讓頌春拿了塊薄毯,倚在内側小憩一會。
她想,又是這裡。
這是一個極為寂靜的院落,周遭白雪皚皚,有枯老的槐樹落于庭院正中,使得整個院落都有些陰恻恻的。
她就坐在面對槐樹的窗戶前,窗上的雕花紋路已經有些平滑,顯然已經是被人摩挲過百遍千遍,原先的樣子早已經看不真切了。
有一朵雪花被冷風吹進屋中,正巧落在她的鼻翼,激的她猛然間打了個噴嚏,手上正在作畫的紙張因為這一個噴嚏差一些随着風飄走,吓得她連忙起身将紙張拽了回來。
紙上畫着一位翩翩少年郎,眉眼柔和如四月的春風,嘴角含笑不帶絲毫的調侃,就宛如清冷白玉、讓人如置神抵。
畫上題字:吾愛有三,國定、家安、子衿在。
馬車終于行至素府,而素清绾也終于在此時睜開了雙眼,她伸手摸向臉頰,濕漉漉的淚潤濕了她大半張臉,也潤濕了她這段時日幹枯的内心。
子衿,子衿,這是許嘉述的字。
她輕歎了一口氣,臉上又浮現出了止不住的哀思,她到底遺忘了些什麼?又與許嘉述,有什麼關系在其中?
素清绾将這些疑惑統統記在了心裡,想着明日去寒光寺再去尋那老丈算上一算,便先下了馬車回素府了。
而此時的國公府卻頗有些不太平了。
李常晉已經在許成寅面前摔了無數個許成寅送來的珍稀玩意,就是為了消解自己心中的怒氣,并也以此才表述自己心中的不滿。
許成寅整整喝完了一壺茶時,暴怒的李常晉才稍微安靜了下來,這才聽到許成寅出聲道:“李國公,你和本王生這麼大的氣有什麼用呢?顧兄雖說心思比較多,但如今日堂上所說的事情,本王是一萬個不相信的。”
“哼,殿下信或者不信,事實已經擺在那裡了,這個顧長卿對我兒有不利的心思,怎能留得?”李常晉冷聲道,“殿下或許還覺得他有些用,但在下官這裡已經是個無用的死人了。”
許成寅頓了頓未曾說話,他思慮了片刻,想着能不能有個兩全的辦法,能讓顧長卿暫時先熬一段時間。
但顯然李常晉并不是這般好說話的,他冷聲道:“殿下是還想給那個顧長卿留些活路嗎?恐怕殿下已經沒有那個機會了,下官已經讓我兒四郎前去府衙,親自滅口了。”
饒是剛才還有些好臉色的許成寅聽到此話也有些惱了,起身狠狠的道:“李國公何必如此操之過急?明日送至大理寺,是真是假偵查便知,為何偏偏要如此急躁?李國公也切莫忘了,你與本王還有協議在,做何事之前為何不先于本王商讨!?”
李常晉自诩位高權重,面對許成寅這般氣憤的對峙,他忽然間就靜了下來,抿着府中新茶冷聲輕笑:“殿下,大理寺卿也是你那邊的人,若是真的留進了大理寺,難免保不住殿下會放了顧長卿。”他擡眼對上許成寅冰冷的目光,神色淡然,“下官,不允許這般情況發生。”
許成寅覺得此事氣的有些頭暈,滿肚子的髒話都不知該如何吐出來,隻能瞧着李常晉那張有些得意的臉深深吸了一口氣。
“李國公,本王以為你是個聰明人。”許成寅勾唇冷笑,“原來也是個被女人玩的團團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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