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清上了折子,說夫人病重,思念女兒,希望皇上恩準賢妃回家省親。紀無咎想也不想便答應了,讓賢妃懲戒(下)賢妃見父親生怒,垂頭說道,&ldo;我不過是出了些主意,打頭的都是太後的人,與我不相幹。即便事發,也算不到我頭上。&rdo;&ldo;怎麼可能與你不相幹,怎麼可能算不到你頭上!&rdo;方秀清氣得用手指指她,&ldo;你以為你做的事情皇上不知?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就算是我,與他打交道時都要時時提着心,不敢有半分松懈,你想在他眼前弄鬼,可得仔細掂量着!&rdo;賢妃好久沒被人這麼罵過,此時她便有些惱,闆起臉答道,&ldo;父親是不是忘了,是您把我送進宮去,也是您,讓我想辦法廢後的。我想盡辦法按照您的意思做,現如今您又說這樣的話,如此,置我于何地?&rdo;方秀清便收回手,搖頭歎氣道,&ldo;罷了罷了,當初是我昏了頭,才做出這樣的決定。你現在先不要去想廢後不廢後的了,先顧好自己的後路吧。&rdo;能讓紀無咎說出那種話,賢妃以後得寵的幾率很小,他現在隻希望女兒不要一錯再錯,枉送性命。當初是他要把女兒送進宮的,說到底,錯在他先。賢妃聽他如此說,冷笑道,&ldo;現在可由不得我了,我不與皇後争,皇後未必能放過我。&rdo;&ldo;流月,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得罪的不隻是皇後,還有皇上。皇上要料理許氏是遲早的事,你現在和太後攪在一起,是自尋死路。不止你,甚至整個方家,都可能因此受牽連。你明白嗎?&rdo;&ldo;我不明白。&rdo;太後是紀無咎的親娘,紀無咎能把她怎樣?方秀清便有些無力,&ldo;不明白也沒有關系,你隻需記住一點:遠離太後,能離多遠離多遠。這些,你能做到嗎?&rdo;賢妃低頭不語。方秀清便突然跪倒,&ldo;我以方氏一族之長的名義請求你,請你一定要做到。&rdo;賢妃連忙去扶他,&ldo;父親,您快起來,女兒怎麼受得起。&rdo;方秀清視線落在正前方,也不去看她,也不起身,&ldo;你是妃子,我是臣子,跪一跪,自是本分。&rdo;&ldo;父親!您這樣說,實在令女兒無地自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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