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報大人,小人拿的心髒都不是這兩人的。”仵作上前道:“檢查過了,這兩個死人雖然燒焦了,但胸口沒有被切開。”
承琪吃驚:“不是他們的?那這個心髒又是誰的?”
仵作遲疑着道:“是不是心髒,小人還得回去再确定一下,這兩個死者,也得回去檢查,看看心髒是否缺失。”
承琪道:“那就帶回去檢查吧。”
他又望着屋内:“火從哪裡燒起來的?”
屋中原有的一張長桌,被燒塌了,上面的文房四寶燒得烏黑,仍能看出樣子,桌邊的瓷缸燒裂了幾條縫,裡面全是被燒完的紙屑。
博古架也散了,瓷瓶掉在地上都碎了,李開辰用腳輕輕地踢開幾塊碎片,以免承琪走過去割傷腳。
付大猛道:“外面的人隻看到有綠光一閃,随後就是紅色的火光。并不知道火從哪裡先燒起來的。”
“卯時二刻到三刻起火,燒到什麼時候停的?”承琪問,看到玉奴的眼睛盯着牆望,他走過去問:“發現什麼?”
玉奴緩緩搖頭,轉頭去看付大猛,聽他說道:“火起得猛,街坊鄰居來救火時已經撲不了,大概燒了一炷香不到的時候,這屋頂就燒掉下一塊,之後水澆上去,火才慢慢熄了。”
承琪皺了眉,李開辰看了一眼付大猛,補充道:“燒了一個時辰,到辰時三刻左右。”
付大猛點了下頭,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到了,但屋子已經燒塌了,也沒有辦法進屋,隻能等火全熄了,熱量退去後才進去。
承琪目光在屋内轉了一圈,低聲自語:“燒了一個時辰,什麼火這麼厲害?”
“得查明這女屍是誰?”玉奴沉思着:“這是畫室,東方先生應該不在此住吧?”
承琪朝外走:“去東方先生的住處看看,另外,他可有家人?”
付大猛跟着出來:“回大人,東方先生一人獨居,他并未娶妻,也沒有兒女。”
東方白簡住的地方離畫室不遠,在同一條巷子裡,隻隔開了八戶人家。
承琪他們到的時候,他的屋前圍了很多人。
在這條巷子裡的人都住了幾十年了,還有些人家都好幾代都住在這裡,街坊鄰居都非常熟悉。
剛才的一場大火讓人們心有餘悸,同時又替東方白簡惋惜,畢竟他是有名的畫師,畫的畫都很值錢,不少鄰居的手中都有東方送他們的畫呢。
玉奴進屋就咕哝了一句:“人死了,畫會更值錢。”
承琪猛然道:“《秦淮八豔圖》在哪裡?會不會燒掉了?”
要知道這幅圖在之前就已經很值錢了,現在畫師一死,就成為了東方白簡的絕筆,價格一定會大漲。
兩人的目光不由在屋内搜索起來,屋中似乎沒有什麼異常,床鋪上的被子鋪得整齊,看來是他早晨起來之後疊的。
桌子上也收拾得很幹淨,書架之上堆放的數十本書籍很整齊,看來他是個愛幹淨會收拾的人。
家中并無畫,想是東方白簡有畫室,畫畫都在畫室完成,回家就隻是休息了。
昨夜從歐謹之府上離開之後,他是直接回家還是去了畫室?
承琪想着從歐謹之那裡到東方白簡的家,畫室離得更遠,按常理講,應該是先回家。
“也有可能是直接去了畫室,把畫放好再回來。”玉奴似乎看出了承琪的心思,分析着另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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