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好像有點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你懷疑,雲淮研究病毒是真,至于用在你身上,不過是巧合而已。”
白祈心裡有個猜測:“小熊說……我至親的遺體,被雲淮帶走,藏在了冰室裡面。”
季夜愣住:“他想在你父母遺體上研究ice?”
白祈抿了抿唇:“或許……他想複活母親吧。”
複活?!
季夜倒抽一口涼氣:“這麼多年了,他——”
白祈說出了當年的真相:“黑櫻花爆炸之時,父親命令我守在操控台,等他把那群人引到地下室後再操控炸藥。一切結束後,立刻檢查有無活口,然後迅離開小島。結果,母親舍不得父親死無全屍,将那批人引到了埋炸藥的地方,自己則反手關了厚重的機械門。
那是由林森設計的門,無比厚重,普通爆炸是不能波及到它的,非密碼或是強硬手段破譯不可打開!父親原本在裡面藏了些研究,想着爆炸以後,地面塌陷下來,便可将它盡數埋藏,那些人挖掘到父母屍體,便不會繼續往下深挖。等到未來我長大時再重回基地開啟。
但林森幫父親的同時也幫了母親!爆炸的甬道,堅硬的鐵門……那群人死在門外面,炸的破碎不堪……至于父親,則被母親推進了實驗室。兩個人……是中毒氣死的。”
“毒氣?”季夜聯想到ice,心裡浮現了個不可思議的想法,“莫非,和ice有關?”
“是父親明的一種毒氣,功效與ice一樣又不一樣!ice,潛伏期長,生成的血栓折磨得人憔悴,哪怕心髒因此停跳,人卻還沒死。從醫學的角度而言,就是腦死亡與肌體死亡的區别。父親的毒氣,卻是一擊斃命,再無活命的可能。”
說到這裡,白祈阖上眼,有些不忍回憶,“他一生緻力于完美基因的研究,對于其他項目,僅僅隻創造了這一種毒氣,卻威力巨大,最後……死在了自己所創的毒氣裡。”
以前提到這些事情,白祈早就麻木不堪,甚至可以毫無表情的将它們描述的清清楚楚。
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她對父親的了解越來越多!知道了他的理念、他的想法;知道他創造出晚晚是為了替自己擋刀;知道他其實一直深深地愛着自己,卻又不得不将自己拒之門外冷酷對待的理由……
再說起父母的死,說起那份犧牲……
她怎能不動容?
白祈勉強壓抑住内心翻騰的情緒,擡起睫,注視着季夜:“所有人都能接受父母的死,甚至非常高興他們終于死去,唯獨雲淮不能接受……我在h組織的幾年,早清楚他是個偏執到狂的人!
在他心裡,深愛着的母親竟陪着父親一起離開,就連死都不肯給他最後見上一面的機會!執念之下,他想要研究殺死父母親的毒氣也不足為奇。在現與之功效差不多的ice病毒時,雲淮一定欣喜若狂。
即便所有人都告訴他,人死不能複生。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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