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曲亦墨想起什麼,淡淡地轉了話題:“還沒恭喜你,終于找到了林鹿。”
林森黯然道:“還不能确定,這女孩就是她……”
“怎麼說?”
“雖然長得一模一樣,名字也叫林鹿,可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曲亦墨道:“失去了相愛的記憶,你對她而言隻是個陌生人!不過,隻要用心,我相信她能感覺到的。”
林森苦笑着又把話題轉回了完美基因:“剛剛我看到小白打針的樣子,心裡實在難過得很!如果完美基因就是這樣一代代篩選出來的,那後人不知道要如何感謝前輩的犧牲才好?!”
提到這個,曲亦墨的語氣同樣沉重:“小白還算幸運,之前那些撐不住藥劑死亡的小孩……我心裡同樣過意不去。但是,生物上的優勝劣汰向來如此,想要突破,就必然會有犧牲。小白,是我和雲淮共同的期許,她一定能好好活下來的。”
林森想了想:“我聽說你從海外買了不少普通的小孩回來?”
“這不是得等一個契機出現嘛?”曲亦墨看着他,“你的屏蔽信号實在太好,眼下根本沒人能夠破解,如果不找些有本事的人追查過來,如何能使黑櫻花暴露呢?”
“我查過,裡面有個小孩,是季家的孩子?”
曲亦墨點頭:“是個挺優秀的小孩,我瞧着小白和他相處地也不錯。”
“你很欣賞他?”
“欣賞?等他能活下來,再說欣不欣賞的問題吧。”曲亦墨肅了目光,“黑櫻花很快就會暴露在世人面前,我預計生物界的人至多三年,便會集合起來針對我,屆時,麻煩你一件事情。”
林森道:“保護好小白?”
曲亦墨卻搖了搖頭:“小白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希望你……提前帶走晚晚。”
“晚晚?”
曲亦墨垂下睫:“比起小白,我欠晚晚的反而更多。她遲早會替小白死掉,就像我替雲淮赴死一樣!為了彌補她,這些年我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一個人。然而……蘇冷并不知道這件事情。”
“你的意思——”
“由你帶走晚晚,由你撫養晚晚,生物界的人才會更相信,曲晚晚就是我造出的完美基因!”曲亦墨異常認真,“也隻有你,才能阻攔住蘇冷,不讓她說出真相。”
“真相?”
曲亦墨吸了一口氣:“小白和晚晚,雖然都是我們倆的孩子,但她更偏愛晚晚多一些。我非常擔心,蘇冷會為了保護晚晚,而将小白暴露出來!那我這些年所努力的一切,就白費功夫了。”
“好,我答應你。”
數年後,林森望着眼前的墓碑,就像當時平靜而釋然地望着曲亦墨,緩緩開口:“曲亦墨,我早說過的,我們倆都太小看了人性!就像蘇冷吧,她即便再偏向晚晚,心裡最愛的那個人始終是你!當知道你打算犧牲自己時,她便如離開實驗室一般,毫不猶豫地随你而去。
還有雲淮……你以為他隻要活下來就好。但這些年,他其實過的很不開心!你心裡……有沒有一點點的後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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