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輕拂衣袖,眼前出現了穗禾那不夠完整的骨架,幽藍色的水之靈力彌漫着穗禾的身體,橘色的火焰從上面燃氣,潤玉看着眼前一點一滴化為灰燼的骨架,心下有什麼似乎也在漸漸的逝去,像那盛開的花在秋日裡,一點一滴的閉上了眼睛。
看着掌心潔白的骨灰,潤玉倒是難得的捋起袖子,在這株盛開的紫色丁香樹下挖了一個坑,将它們放到了這株丁香花樹之下。
等到潤玉忙好了一切,懶懶的靠在了這株紫色的丁香花樹下,卻發現臉上有這一股淺淺的水迹,擡指看着食上的濕潤痕迹,潤玉愣了愣。
風很輕,似乎這天地之間隻有他孤身一人,有種叫做寂寞的東西從心頭一點一滴的蔓延開來,潤玉無端的有種疲憊,不禁飛身上了這株紫色丁香花樹,拿出了一壺清酒,慢慢的品着,很多不曾也不願意回想的事情,倒是在今日有着閑情都慢悠悠的浮上了心頭。
天魔之戰以後,天界雖然有着短暫的安甯,但是卻并非八方來服,多多少少的都有着争端。
潤玉記得那次旭鳳負傷回來,心下着急的不行,便偷偷化作小兵随同旭鳳出行,隻盼能夠護住旭鳳一二,沒想到卻跑錯了戰場。
那是潤玉第一次見到穗禾,眉目如畫,明豔大氣,遠遠的偷偷看了一眼便不敢亵,渎,心下卻有種控制不住的感覺。
一直以為天界的仙子都應該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卻沒有想到還有她那般征戰沙場,果斷狠辣,殺人不眨眼的。
那時候的穗禾還是翼渺洲的族長,從未來過天界,隻是聽說每次征戰這翼渺洲的穗禾公主都會親自披甲上陣。
那時候他的靈力不足,被打傷卻也不敢讓人知道,隻能偷偷的化作原形,蜷縮在一角,躺在這泥坑裡面,靜靜的修複着這傷勢。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小家夥,”睜開眼,看着眼前這張帶着幾分欣喜與吃驚的眼睛,原本如玉的臉上是殘留的血迹與漆黑的污垢,心下不自然的跳動着幾分,潤玉看着對方一臉好奇的搓着它的原身,對着随行之人說道,“這蛇,長的還真不是一般的醜。”
“公主,給雀靈吃了吧,”潤玉依舊記得另一個女子的聲音,“都半個月了,一滴米粒都沒有。”
眼前那個女子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戳了他幾下,眼裡是說不出的嫌棄,卻還沒有扔了它。
“不行,”潤玉聽見她語氣裡帶着幾分欣喜,水潤眸中那明亮的光似乎要灼傷他的心,“這裡還是有活物,身上沒有魔氣,說明這裡并不是攻無不克的。”
“雀靈,此地定是沒有目前我們所想的那般難以攻打的,傳令鳥族,讓大家堅持下去,”潤玉聽到對方言之鑿鑿的說,“既能找到這水蛇,我們翼渺洲的鳥族定是也能在這裡生存下來的。”
“諾。”
一直等到了那一戰結束,潤玉就這樣被用一瓢清水養在了這穗禾公主的營帳,每日裡,那個披着戰袍的穗禾公主便會給他投喂一些饅頭之類的,偶有閑暇的時候,也會心血來潮的給他輸送一些靈力。
那樣的日子似乎持續了很久,大概有着半年的時間。
潤玉記得那最後是在這株紫色的丁香花樹下,穗禾将他帶了回來,一直以為他是一隻長的醜陋的蛇類,設置了一個聚靈陣,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魔氣第一次入體,潤玉傷的極深,幸而這翼渺洲的草木靈氣濃厚,有着滋養的功效。
幾乎是每隔幾日,潤玉都能聽見穗禾叨叨絮絮的說着族中之事,完全将他忘記了。
潤玉想到了這裡,突然覺得嘴角有幾分說不出的苦澀。
那日他是被驚醒的,耳邊是穗禾的聲音,長劍劃破空氣,帶着淩厲,潤玉依舊記得那個在丁香花樹下練劍的穗禾——招招簡練卻又淩厲,帶着巾帼不讓須眉的氣勢,紅色的落霞錦紗裙随風舞動,又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柔情,朝陽從海面升起,金色的陽光之下,那張明豔的臉龐上有着點點的汗珠,潤玉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隻覺得全身血液流動的不正常,清風帶着穗禾的喘氣聲,不小心猛的一甩尾巴,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潤玉腦袋一片空白,隻好閉着眼睛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雙帶着灼熱溫度的手抓起了他的原身,潤玉不敢看着來人,隻能盯着那紅色的落霞錦紗裙。
“那日戰場之上,雖是我想辦法穩住了軍心,才有了那一戰的險勝,但到底是借着你的名頭,”潤玉聽見穗禾說道,“既然身上魔氣已除,你也該回到你主人身邊了,我也算是了斷了這段因果了。”
穗禾将他放到翼渺洲下面的水裡的時候,潤玉下意識的輕輕的咬住了穗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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