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弈觸碰到潭非濂腰間,耳朵刹然間便燙了,麻木的滋味電流般鑽遍全身,腰背也連帶着僵硬住。
避免潭非濂暴走,他沒有推開潭非濂。
“哥哥,你親親……”潭非濂氣息又粗又熱,眼睑下泛起難耐苦楚,妖孽的面容勾人心魂,眼尾薄紅暧昧。
許弈擡手輕撫着壓在自己身上的潭非濂,如瀑如緞的發絲在指尖遊走,“把指甲收起來,非濂……”
“非濂……收起來……”許弈聲音發顫,“這樣我會讨厭你。”
讨厭……
潭非濂眸子波瀾,動作停下後望向許弈。
這樣哥哥會讨厭……
把指甲收起來……
潭非濂伸出手觸碰到許弈唇瓣上,鋒利的指甲化為幹淨整潔的人類指尖。
****
許弈安撫不了潭非濂,最後潭非濂的手腕被許弈疼的咬出了血紅的牙印子。
潭非濂并不因此生氣。
潭非濂擡起手看着那枚與皮膚交融在一起的傷口,陽光落在上面血迹也變的宛若藝術品雕鑄在他手上。
潭非濂嘴角浮動,另一隻手的指尖輕輕翻動,線絲的藤蔓從指尖繞出,而後順着那枚牙印往裡鑽。
疼痛讓潭非濂嘴角笑意越深,眸色變幻萦繞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藤蔓上毒素會留在牙印裡。
這個疤痕,注入毒素會讓它永遠好不了,好不了就永遠留在自己手腕上。
這是許弈給他的。
也隻給他。
惡劣的火苗融入骨血,許弈與愛意永遠共存。
潭非濂追逐他,早便被焚的一幹二淨。
***
是夜。
許弈手軟綿綿地搭在被子上,喉嚨啞着眼神渙散沒有焦距,緊緊裹着被子。
第二天許弈是被許宴助理的電話叫醒的。
迷離地睜開眼聽着對方說的咖啡廳地址,許弈腦子清醒了些。
撐着身子起身的時候許弈剛踩着地闆直接跌下了床。
“嗯……”許弈腿打着顫,再擡眸的時候從屋外進來的潭非濂疾步過來将他扶了起來。
“哥哥……”
許弈頹廢地坐在床沿,潭非濂半蹲在地上給許弈揉腿。
潭非濂看起來很緊張,絲毫不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許弈擡起腳踹了潭非濂一腳。
潭非濂抓起許弈的腳親了一下。
許弈又氣又好笑。
這些天的相處,許弈已經有些摸清楚潭非濂的形狀了。
他會聽自己的話。
還喜歡自己服軟。
隻要自己表現的依賴他,潭非濂好像會喜歡。
但潭非濂已經是不可控的。
許弈隻能試探試探再試探。
許弈擡起手環住潭非濂的頸脖,腦袋無力地埋在潭非濂頸窩中,“抱我去洗。”
“我會疼。”許弈聲音刻意放沉,“很疼。”
話落許弈的屁股便被潭非濂托起抱了起來。
許弈又赢了。
他發現,自己居然是籌碼。
潭非濂周遭有一個無形的殺意圈,隻要報出許弈的名字,就能安全出入。
***
相親是許宴安排的,許弈自然推脫不了,為難别人也不是許弈的作風,總歸隻是見見,許弈也确實想出來走走。
咖啡廳位置離許弈住的地方不算遠,許弈走的很慢,一路吹着風思緒也不知道飄到哪裡。
走到街道拐角位置等紅綠燈的時候許弈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号碼,許弈接起電話,對面的聲音讓許弈不由的緊張。
“哥哥真的是去相親嗎?”潭非濂的聲音在電話中沒什麼改變但卻冰冷許多。
還沒等許弈回答,潭非濂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不要去。”
“潭非濂,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潭非濂好似根本沒有管顧許弈電話,“不要去。”潭非濂重複道。
“我去了你會怎麼樣?”
“殺了他。”潭非濂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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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是現代,潭非濂是最後的異種。
潭非濂的愛是病态的,不健康的,無三觀無底線,不會表達愛,認為獲得就是擁有的開始。
聽話後的大狗狗會變得逐漸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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