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蘇白低聲說。
司琅沒有給他内疚的時間,彎腰把人抱起,飛在雲端。
“阿琅?”
“既然沒得選擇,那就這一天的時間,今晚之前,創造屬于我們的回憶。”
“從前我不知道,現在我已知自己的職責。我是往生河之子,你是九重天儲君,我們都有各自不可推卸的職責。”蘇白有些累的靠在他胸前,低聲說。
聽了這話,司琅心中一緊,回憶如潮水般湧了出來。
“你從前也說過這樣的話……”司琅低聲說。
現實世界裡,蘇白曾說過:你是帝國上将,我是帝國君主,我們都有各自的職責。
命運往往如此奇妙,每時每刻,都能送上一個大大的玩笑。
司琅抱着人來到了時白山的山頂,那裡終年雲霧缭繞,溫度要比山腳低很多。司琅把人放下後,脫下外衣披在了蘇白身上。
“山頂我還從未來過,聽父親說,這裡隐居了一位仙人。雖是仙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有時也會外出遊曆,隻不過他所住的小屋附近并沒有設結界。因為他認為雖然自己清靜無為,但也要順應自然。一來這山頂很少有人上來,二來這山也不是他一人的。”
聽了他的話,司琅甚至設想了以後他們也要擇一處地方,平平淡淡的度過每一天。
“是那裡嗎?”
順着司琅的指尖,蘇白果然看到了一個小木屋。二人散步一般慢悠悠來到木屋前,并沒有看見人影。
木屋後方種了一些果樹,前方一隻小狗懶洋洋的趴在一旁,見他們來了,沒有叫喊,隻是不走心的搖了搖尾巴,然後繼續睡大覺。
木屋門口挂了一個木牌,上邊寫着:主人不在家,若有需要,請自行進屋取用。
二人沒有進去,透過大開的窗子可以看見,裡邊設施很簡單,但也非常整潔幹淨。
一瞬間,蘇白覺得自己好像也曾住在過這樣的地方。更甚,還是和身邊人一起。
蘇白覺得很奇妙,偏頭看了身旁人一眼。
“怎麼了?”司琅問。
蘇白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
四境都差不多大,而數虛空境最大。二人一起轉悠了一天,還去了酒仙的石頭屋,被酒仙塞了幾壇子好酒。
最後,二人回到了虛空境邊緣,看着僅僅一天的時間,虛空境邊緣的第一道防線就快要擋不住泛濫的河水了。
仙帝身處九重天,就算其他八重被淹了都無甚大礙。隻不過往生河泛濫,相似的情景再現,不知仙帝作何感想。
不過這些蘇白和司琅也不知道了,如今的往生河已經沒有浮槎侍者敢渡引了。可以說四境之間的道路徹底被切斷,彼此之間沒有任何消息交流。
蘇白不知道人間境是什麼情況,但是從折澤仙君自信的表現來看,應該暫時不成問題。
太陽漸漸落了下來,夜晚的往生河,将會泛濫的更兇猛。
破而後立,蘇白寄希望于初代書上的這四個字,希望明天是平平淡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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