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當然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但是他絲毫不擔心。來之前,他已經特地囑咐過月,讓他和塵在自己回來之前先待在機甲裡,一旦發生什麼情況,立刻遠遁。
在這個總控制室裡,有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格子。每個格子代表一個人,目前為止,除了月的那個格子是灰色之外,其餘所有格子都是綠色的。
沒有着急回去查看情況,蘇白把人挪到大屏幕前,讓他看着自己的“江山”。
第一頁是所有居民的,蘇白想要他看的不是第一頁,而是第二頁——那群殺手的。
殺手芯片的顔色與普通居民有所不同,白色代表正常,黑色代表死亡,灰色代表失去聯系,而紅色則代表無法控制。
蘇白翻到第二頁時,本該隻有黑白灰三種顔色的界面上,除了少量的黑色和灰色之外,其餘竟然全都變成了紅色,沒有一個白色的。
總負責人目眦欲裂,他想站起身來抓住蘇白,問他做了什麼,但是怎麼也站不起來。
“你幹了什麼?”
“改了點東西,讓你培養的那些殺手們,懂得了什麼是恐懼,什麼是自由,什麼是愛。你覺得,你派出去的那些殺手,現在在幹什麼呢?是躲在牆角忍受恐懼?是奔跑在田野裡向往自由?還是在某個唯美的花叢中談情說愛呢?不過很遺憾,因為被你拿掉了生殖系統,估計他們隻能柏拉圖了。”
“你!”
“本來我是想殺掉他們的,畢竟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或多或少沾着鮮血。但後來一想,他們罪惡的根源,是你。說起來,他們也是受害者。他們該不該死,該不該被審判,就看他們接下來的表現了。”
“讓殺手擁有感情,是你做的最愚蠢的事情。沒有約束的殺手,就是一群狼。”
蘇白擺了擺手,再次翻過一頁:“那就跟你無關了,以後他們就是我的臣民了。這些,才是真正與你有關的。”
第三頁上,隻有二十個格子,格子裡是無色透明的。
“這些,是你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培育出來的少女的芯片。因為你的插手,這些少女隻知道如何服從,如何服侍,如何用身體取悅你。他們沒有尊嚴,沒有多餘的意識,你把他們當做發洩的奴隸!你覺得,如果他們誕生了自己的意識,會怎樣對你呢?”
“怎麼對我?哈哈哈哈哈,他們就是一群沒有自我的奴隸而已,奴性就是他們的全部,你要怎麼讓她們誕生自我意識?”
“那……你可得拭目以待了。”
說完,蘇白拿出一根營養針給他注射進去。順便給他注射了一針肌肉僵化劑,讓他這輩子都隻能保持這種姿勢不能動彈了。
“餘生,你就好好看看吧。”
說完,蘇白轉身離開。
回到那片無人管轄的區域,映入眼簾的,是人為制造的天坑。新星曆時代的武器殺傷力相當大,動辄就是天坑規模的損害。
原先蔥蔥郁郁的樹木全都消失不見,塵的小木屋也不見了蹤影,蘇白一時沒有找到月和機甲,隻找到了無人區域外圍被篡改了芯片數據而崩潰的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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