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神算是平輩,所以程霖見他來了,也隻是點頭算是打招呼。
程霖……夜神,今日未見你來戰神殿送消息,本想将封存的兩壇好酒贈予夜神,不想來的卻是第二夜神。”
“多謝戰神美意,帝尊已經離開了,在下也告辭了。”
蘇景還想說什麼,但程霖已然離去,沒有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
遠處,蘇白和帝尊已經啟程前往人界東邊的國家。瞬息之間,他們到了此行第二站——中月國和東茲國的交界處。
二人還在雲端沒有下去,下面戰火連天,随處可見的屍骸與流淌的血水。
“這裡是今日遞來的消息的其中一處,兩國交戰數年未曾見分曉。百姓不堪戰争帶來的苦痛,開設祭壇,祈求天之巅神明降世,救他們于水火之中。”帝尊說。
雙方呈膠着之勢,打了這麼多年,士兵換了一批又一批,将領換了一批又一批。但君王還是那個君王,沒有才能出衆的将領赢下戰争,也沒有聖明的君主結束戰争。
兩個國家的士兵,已呈老弱的态勢。年齡小的不過十四五歲,年齡大的也有六七十歲了,反而青壯年不多見。再這樣打下去,勢必會挖空兩國,或者被其他國家趁虛而入。
能有所為便不會停下腳步,這是蘇白一直貫徹的信念。
這次也是一樣,他隐去身形來到地面,尋了一處安全之所,雙手捏訣讓自己的花香充斥在戰場之上,意圖讓他們停止打打殺殺。
距離蘇白近的士兵已經停止了動作,慢慢倒了下去睡着了。蘇白發現他們心底的願望大多都是活下去,而不是什麼建功立業或者回家與親人團聚。
随着香氣的彌漫,越來越多的士兵躺在地上睡着了。
突然,中月國後方還沒有被香氣環繞的士兵力量大增,他們拉弓上弦,鋪天蓋地的箭矢朝着蘇白彙聚。
帝尊目光一凜,轉身把蘇白護在懷裡,右手一揚,空中的箭矢瞬間消失不見。
蘇白在他懷裡心髒狂跳,不是因為被剛才的流箭吓到了,而是被帝尊突然的保護不知所措。
他不是不會幹涉三界的事嗎?為何會這樣做?
“人界的兵器……對……對我造不成傷害……”蘇白低聲說。
“但保護你是我的職責。”帝尊輕聲安慰,他沒有告訴蘇白,在鋪天蓋地的箭矢之中,夾雜着來自天之巅的箭。
過了好一會兒,蘇白聽見戰場上沒有動靜了,轉頭看了一眼,是他的花香生效,所有人都倒下睡着了,這會兒正做着美夢呢。
“虛懷為何執意不肯插手三界的事情?他們明明都是你的子民。”
帝尊沒有說話,反而攬着他的腰身到了雲上,親自示範給他看。
就在帝尊擡手之際,戰場消失不見,中月國和東茲國也變得繁華起來,人們不再流離失所挨餓受凍。
但蘇白看着這和平的景象,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
“我若出手,會改天換地,也會改變人和妖的思想。三界隻會這樣和平的發展下去。”
“和平不好嗎?”蘇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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