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來被他推得一個趔趄撞上了旁邊的椅子,顧不上疼固執地張開雙臂靠了過來,他虛虛地抱着白鹽,自覺地省去了糖糖二字:“我看到了,白鹽,看到了……”
“可是人呢?”白鹽的指腹在舷窗上輕輕彈了一下,“人呢……”
席來剛準備說話,就看突襲的星艦緩緩現身,是黑色塗裝的H17。
H17沒有任何一項性能格外突出,但勝在均衡,武器系統和護盾系統均是前沿設備,同時還配備了性能穩定的探測系統。
獨立軍改裝的H17主要是看中了其探測系統,加強後直接全部配給了遠征隊。眼前的H17卻不知動過哪裡,艦體沒有明顯的改變。
也就是幾秒的時間,突然出現的H17艦群毫無預兆地擊中了數艘自由軍團的戰艦,這些星艦均像剛才白意城所乘的星艦一樣,在護盾開啟的狀态中被擊毀了。
對方知道星艦的護盾頻率,隻有這一種可能。
但是為什麼獨立軍的星艦沒有被擊中……席來擰緊眉頭,他回頭看了眼白鹽,白鹽已經站直了身體,眼神發芒地看着前方。
白鹽說:“通訊頻道。”
席來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嗯”了一聲,又迅速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他按下通訊總開:“斷開通訊頻道!”
但已經來不及了,H17好整以暇地接連開炮,用一艘艘星艦的死亡祭奠着之前的敗退。
他們沒有還手之力,護盾已經失效,能量護罩無法承受這種強度的接連攻擊,這是單方面的屠殺。
隻是這個空間站,還是所有的其他地方都遭遇了同樣的攻擊,在失去通訊聯系的當下,所有人都發現自己陷入了孤島。
獨立軍緊急組織了反擊,但在對方護盾100%的狀态下,攻擊的效力實在有限。
況且……這場屠殺并沒有持續多久,席來粗略估計對方的護盾最多下降了30%,沉默的H17艦群像示威一樣,大開殺戒之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除了連接公共頻道的星艦,其餘的星艦都被擊毀了,方才緩過了一口氣的空間站,此時變成了星艦的墓地。
死亡的光彩在此刻襯托出了生命的黑暗背景。
蒙德的聲音響起了,這位粗糙易怒的将軍用生平最感性的聲音說:“敬禮……”
所有的星艦的标志在此刻齊齊亮起,聯盟的、自由軍團的,以及獨立軍繁複的荊棘圖案,光芒溫和地在這片星域鋪開,在爆炸的餘波中固執地不肯散去。
白鹽和席來的軍禮不同。
白鹽看着舷窗上兩人的影子,他平靜地說:“我突然意識到,不是所有的期待都能成真,可我的生命被等待耗去了太多時間,太多了。”
“席來……”
席來喜歡聽他叫自己的名字,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起得親切,仿佛一叫,席團長就真的已經在身邊一樣了。可現在,白鹽筆直站着,臉上無悲無喜,席來正站在他旁邊,他在叫誰?他覺得心裡缺了什麼?
席來一瞬明了,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擁住白鹽,迫切地想将自己的體溫傳遞過去,告訴他席來在,告訴他席來像他的名字一樣,告訴他席來是可以相信的。
可是不夠。
席來一掌拍滅通訊設備,獨立軍團長的信号毫無預兆地消失在所有人的監測系統上。
他拉過白鹽的手覆在自己心上,歪頭笑着,像是從未經曆過苦難的少年一樣:“糖糖……”他甚至重新啟用了這個稱呼,“糖糖,我把我的心給你。”
席團長的個人終端在沉默中展開,他光明正大地輸入密碼,點開永遠活躍中的某個點,這個虛拟的點随着他的動作逐漸脫離了終端,最終變成了一朵海棠的樣子懸浮在空中。
他鄭重地和白鹽十指相扣,說:“我沒什麼好的,我的心是世人最不得而知的秘密,我也不知道他是好是壞,你想不想要。他甚至并不屬于我,可他……已經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了。”
席來輕輕握着白鹽的手,讓他的掌心和海棠相觸。
——這株海棠和他手腕中隐藏的海棠并不相同,像水晶一樣晶瑩剔透,内裡閃爍着無盡的光芒,仔細看去,是一個又一個飛速飄過的星際坐标。
這确實是世人最不得而知的秘密。
席來輕聲說:“讓他記住你。”他停了停,才接着說:“這是獨立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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