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走上講台,安撫有些躁動的同學,他的嗓音有一點沙啞,似乎是因為疲憊的,“昨晚上剛剛回來的。”
立刻有同學表示心疼了,“溫老師你應該好好休息再來上課的。”
“溫老師,今天不上課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溫言笑着擡手阻止了大家的七嘴八舌,“好了,開始上課了。”
見到溫言的時候,連葉涼夕都感到意外,溫言站在講台上,朝他這邊看過來,笑了笑。
等到下課的時候,溫言直接讓葉涼夕跟他去了辦公室。
“溫師兄,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溫言坐下,拿起水杯喝了一杯水,發現水杯裡的水已經涼了,皺了皺眉頭。
葉涼夕趕緊站起來,“溫師兄我去幫你倒杯水。”
溫言阻止她,“你先坐着,我有事跟你說。”
他說着,已經站起來,去了旁邊的飲水機接水。
葉涼夕隻好坐下,“什麼事情啊,是美術展那邊的事情麼?”
溫言先回答了她的第一個問題,“原定是月底才會回來的,不過,巴黎那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說到這裡,溫言頓了一下,“不好奇我要跟你說的是什麼事情。”
葉涼夕語氣不太确定,“是巴黎國際美展的事情?”
溫言笑了,“以你對自己的評估,夕夕,跟我說句實話,覺得自己的作品如何?”
巴黎美展早就已經開展了,葉涼夕在網上看過,來自世界各地,各種風格、各種流派的畫家都會參加這個藝術展,但真正被鏡頭捕捉下來的作品,其實并不是特别多。
葉涼夕自然也看到了自己的作品,甚至,已經有不少美術評論家在網上公開評論她的作品,自然還是一樣的褒貶不一,但很多人其實都還記得,她當年曾在柏林藝術展中獲得的新銳獎。
一個優秀的畫家,是一個能給自己的作品定位的畫家。
溫言這麼問,葉涼夕想了一下,然後笑得坦然,“我覺得,我已經畫出了我想要表達的東西。”
溫言點頭,倏然笑了,“還沒有官方公布的消息,但是,我想告訴你,你獲獎了。”
“啊?”葉涼夕驚呼。
溫言笑得平靜,“銅獎。”
葉涼夕猛地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
她的表情似乎還有一些不可置信。
溫言靠坐在他的那張教師椅上,雙腿交疊,手裡還拿着一個保溫杯,就這麼平靜淡然地笑着看她,他說,“夕夕,不要震驚,這是你應得的。”
這是應得的。
獲獎的概念,有時候在人的心中,并不會顯得特别清晰,但是,它卻會化為一個直接的形象出現在你的腦海裡,給你一個清楚明白的意識,那就是,你所做的一切,是得到認可的,而你本人,也是被得到認可的。
巴黎國際美術展,在這樣國際性的,大型的世界美術展專業展上,别說是獲獎,就是你的作品被當前美術界的人關注到,本身就是一件讓無數畫家夢寐以求的事情,而這個獲獎,就是對你最大的肯定。
巴黎國際美術展,三年才舉辦一次,其重要性相當于體育界的奧林匹克,或電影界的奧斯卡、戛納,葉涼夕知道,從此以後,全球的美術界,已經為她打開了一扇門。
最後,葉涼夕甚至有些懵懵地離開了溫言的辦公室。
這些年,葉涼夕斬獲無數關于美術的大獎,她的天賦,一直都是難得一遇的,溫言在還沒有見到她之前,就已經心生欣賞,等見到人之後,在朝夕相處中,便漸漸被她的這股似乎與生俱來的充滿靈性的天賦而吸引,更為她作畫時的樣子而心折。
在他還沒有自我發覺這些問題的時候,其實,他就已經在帶領葉涼夕在美術的領域裡前行。
因為溫言知道,她這塊璞玉,遲早有一天,一定會閃閃發光,曾經的柏林藝術展的新銳獎,将這個名字放在了世界的面前,如今巴黎國際美術展的銅獎,也将她和她的天賦,重重地放在了國際美術界的面前。
而她的未來,将會走的更高更遠。
溫言走到窗邊,低頭看過去的時候,葉涼夕已經從辦公樓裡走出去,地上鋪了一層白雪,冬日淺淡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灑在她脖子上寬厚的圍巾上,雪地前行,周旁無人,這本就是成功者的腳步,而她在這條路上留下的每一個腳步,都将成為一道美麗的風景。
溫言無聲笑了,夕夕,你的成就絕不僅僅于此。
——
一周之後,巴黎國際藝術展的消息剛剛在國際上傳開,很多人似乎也不會去關注這個消息,帝京大學的校園網上,卻挂出了一個橫幅置頂消息,關于美術學院的大一新生葉涼夕獲得巴黎國際美術展獎銅獎,成為本屆巴黎國際美術展銅獎獲獎的唯一一位華人的時候,美術學院這才後知後覺地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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