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三旬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對唐菀也格外殷勤,看唐菀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座金山似的,對唐菀的和氣慈愛的樣子,簡直叫唐菀覺得胃疼。
她把手藏到鳳弈的手臂後頭,避開了這難得的熱切,那美婦臉上笑容一僵,之後卻還是笑得格外親切地說道,“怎麼對三嬸這般見外。”
唐菀看着唐三太太,沒說什麼,隻是越過她往太康大長公主的跟前去福了福。
“叫您一直在屋子裡枯坐,都是我的不是。”太康大長公主身份尊貴,年紀也大,卻為了她和鳳弈的婚事在唐家停留這麼久。
而且唐菀都沒有在太康大長公主面前侍奉。
她知道太康大長公主并不十分喜歡這樣亂糟糟的讨好她的場合,因此知道太康大長公主能忍耐着沒有拂袖而去,反而一直等着自己,這是對她很大的疼愛與寬容了。
“你和阿奕都把話說明白了?”太康大長公主一把年紀什麼沒見過,自然看得出之前唐菀與鳳弈之間那有些微妙的别扭,還有說過話之後,如今已經褪去了别扭,變得和睦起來。
她眼底便露出細微的笑意。
“都說明白了。再也不敢叫您擔心。”唐菀擡頭,感激地對她說道。
太康大長公主便伸出已經有些蒼老的手,見唐菀乖乖地把軟乎乎的小手放進她的手裡,便柔和了幾分剛剛一直闆着的臉對她說道,“你和阿奕都是好孩子,所以,往後别鬧别扭,把什麼都當面說開,這樣姻緣才會更長久。”
她一邊說,一邊松開唐菀的手,從一旁一個侍奉自己的內侍的手裡拿過了一對鳳凰玉佩,遞給唐菀說道,“這是從前我出嫁的時候宮中給我的陪嫁之物,雖然并不是最昂貴的,可是好歹跟了我幾十年,寓意也好。今日阿奕來你家下聘,這個就當做一個好彩頭,給了你和阿奕吧。”
這玉佩倒不是難得。
不過太康大長公主就是幾十年沒有與驸馬紅過臉,夫妻十分和睦恩愛,從她的手中贈了一對玉佩,這寓意唐菀自然明白。
她紅了臉,卻覺得當惶恐還有對婚姻的畏懼都散去,便不由在心裡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歡喜與期待。
她忙福了福,将玉佩接過,把其中的一枚挂在腰間,之後托着另一枚去轉頭看鳳弈。
鳳弈冷着臉上前,從她手裡接過玉佩,直接也挂在腰間。
“這就好。能叫阿奕心甘情願,自己就挂上玉佩的,也隻有你一個。”太康大長公主見鳳弈臉色冷淡的樣子,也不說别的,倒是覺得他和唐菀的婚事十分有趣,此刻便起身說道,“好了,今日聘禮已經都好了,我和清平郡王也該回去了。”
她這就要走,長平侯夫人已經心裡嫉妒得快要發瘋了。
特别是剛剛唐三太太不要臉地去讨好唐菀這麼一個小輩,也不像當初唐萱定親的時候那麼陰陽怪氣,反而對唐菀一副格外讨好的樣子,這叫長平侯夫人五内俱焚,此刻見太康大長公主要走,她心裡頓時一個激靈,急忙上前央求地說道,“大長公主再稍坐片刻吧。聽說二皇子也剛剛到了咱們府裡,您見見二皇子與我家阿萱吧。”
太康大長公主看着她片刻,面無表情地叫唐菀扶着越過她,一句話都沒有回應。
這樣冷淡的态度,叫長平侯夫人頓時眼前發黑,搖晃了一下。
她雙腿發軟,且見唐菀今日頭上那鳳钗璀璨華美,再見太康大長公主竟允許唐菀扶着她,便越發地後悔起來。
她當真是錯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叫唐菀急病而亡。
就算不弄死她,也不該将她的名字送到宮裡,叫她攀了高枝兒!
隻是此刻長平侯夫人的心情已經沒有人理會了,衆人都急急忙忙地跟着要送太康大長公主和清平郡王出府。等太康大長公主被鳳弈攙扶着送上了車子,唐菀忍不住叫住了也要上車的鳳弈。
見他轉頭看過來,鳳眸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唐菀便忍不住绯紅了臉,顧不得還有長輩在,隻仰頭看着俯身看着自己的鳳弈輕聲說道,“阿奕。你好好養傷,好好吃藥。不要叫……”她頓了頓才弱弱地說道,“别叫我在家裡擔心你。”
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膽的話與表白了。
他對她那麼好,她也要努力對他好。
隻對他一個人好。
鳳弈看着她在車下臉頰通紅,自然知道這笨蛋已經是用了全部的勇氣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叫了他一聲。
他沒說什麼,卻俯身,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發頂。
太康大長公主從車子裡看見他俊美卻總是冷冰冰的側臉,在這一刻變得多了幾分溫情。
她在車中欣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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