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我回來了。”魏無羨興沖沖的聲音由遠而近,手裡還拎着食盒。可是剛剛跑進靜室院門,卻猛然怔住,繼而又是一陣大笑。
“景儀,我說你這是犯了什麼天大的事了?不光倒立,而且還倒立抄家規?就是逛窯子也不過如此吧?哈哈……咦?思追?你不是剛從蘭室出來不久嗎?怎麼也和藍景儀一起挨罰了?你倆怎麼了這是?”
藍景儀臉頰本就早已經漲成豬肝色,可是乍一看到魏無羨進來,先是愣了一下,繼而聽到魏無羨略有些調侃的笑聲,嘴裡禁不住嗚嗚叫着,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卻不敢喊出聲。
藍思追看到魏無羨卻是沒有驚奇,隻是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最終不發一語,一臉認真的抄着家規。
魏無羨卻是突然反應過來,連忙摸了摸自己臉頰,随即蹲下身子,小聲道:“景儀,我是剛剛發明了一個符咒,就是可以換臉的符咒,所以我今天和藍湛就互相換臉試試,你可不能說出去哦。”
“魏,魏前輩我……我可被您給害死了,我……”藍景儀嗚咽着,卻又不敢哭出聲,好像有所顧忌,也不敢再說下去。
“行了景儀,放心吧,我去求藍湛,讓他放過你倆。”魏無羨大大咧咧,一臉自信道。
“羨哥哥……您莫要給我們求情,我……和景儀理應受罰。”藍思追忽然開口,雖然有點吃力,但是依然勉力支撐。
“放心吧,小思追,有你羨哥哥在,保你沒事,等着哈!”魏無羨一臉自信,意氣風發的一腳踏入靜室,嘴裡還不忘興奮喊着:“藍湛,我回來了……”
藍思追閉了閉眼睛,心裡暗暗歎了口氣。而藍景儀剛才還哭哭啼啼,此時,卻是忽然支楞起耳朵,費勁的聽着屋裡的動靜。
随着魏無羨的一腳踏入,隻聽房門“啪”的一聲猛的被關上,随即被設了結界。
藍思追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均是大氣不敢出。
可是,半炷香的時間還不到,房門又“咣當”一聲突然被撞開,魏無羨瘦削的白色身影猛地從靜室向外沖出來,同時嘴裡一陣炸毛般的大喊:“藍景儀,你這個叛徒!”
話音未落,一隻亦是白色的手臂從背後仿佛裹挾着雷霆萬鈞,一把拽住魏無羨衣領,閃電般将人抓回了房内。
“救命啊,我不進去……”一陣慘烈的鬼哭狼嚎,随即靜室裡一陣稀裡嘩啦,乒乒乓乓的混亂聲。
“砰”房門再次被關上,一道藍光閃過,靜室被結界隔絕,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又好像一切都已經結束,煙消雲散。
雖然是倒立,藍景儀卻依然忍不住抖了一下,嘴裡帶着哭腔小聲嗫嚅着:“我不是叛徒,不能怪我……”
可是,藍景儀此時忽然覺得有些慶幸,好像比起某人,自己倒立抄家規也不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終于熬到夕陽西下,結束了今天的倒立時間,藍思追兩人慢慢站起身子。雖然自小就跟着藍曦臣兄弟倆練習倒立,但是整整一個下午的倒立抄家規,依然讓藍景儀幾盡力竭,手腕更是酸痛不已,一臉淚痕,卻是不敢發出隻言片語。
藍思追輕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拂去了藍景儀臉頰上的淚痕,低聲道:“走吧,回去我給你揉揉。”
藍景儀癟着嘴,點了點頭,兩人向緊閉房門,沒有任何聲息的靜室默默行了禮,方才緩慢退去。
夜幕沉沉落下,本應該靜谧祥和的雲深不知處卻傳來了一陣亂哄哄的聲音,新進的年輕門生跟着魏無羨學習了反彈安魂曲後,晚上在舍管裡互相彈奏切磋,結果冥室的鈴音叮鈴鈴響個不停,似乎有無數個靈聚集在冥室躁動不安。藍忘機和藍曦臣兩人合奏好幾遍“珈藍訣”方才徹底壓制。
而藍啟仁卻是已經仿佛百毒不侵,習以為常,半步都沒離開松風水月,摸着已經長長的半截胡須,隻說了一句:無法無天!
舍管裡,藍景儀雖然已經恢複如初,但是依然被藍思追緩慢而輕柔的按摩着胳膊。
“思追,今天魏前輩到底都給你們教了什麼?除了反彈安魂曲,我從蘭室路過時,聽到裡面吵死了,我當時就很納悶,含光君在裡面,怎麼可能如此喧嘩,沒想到竟然是魏前輩。”藍景儀享受着藍思追的細心照顧,可是依然心有餘悸,禁不住撅嘴抱怨。
“嗯,也沒什麼。”藍思追微微一笑,略一思忖,臉上笑意更濃,道:“今天羨哥哥教了……抹額的用處。”
“啥?抹額?思追,抹額豈能亂用?”藍景儀大驚,繼而又有些好奇,放低了聲音道:“思追,是……啥用處?”
藍思追有些猶豫,又不覺看向了門口,方才似乎下定決心,小聲道來。
當藍忘機拎着熱水再次回到靜室,早已經過了亥時。一隻手被抹額捆在案幾腿上,另一隻手依然拿着毛筆的某人正整個趴在案幾上呼呼大睡,地闆上到處散落着無數張已經寫滿家規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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