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容景祺以頭搶地,嘴裡念道:“父皇!”
容常曦被吓了一大跳,皇帝也随即皺起眉頭,道:“究竟怎麼了,不必磕頭,起來,好生說。”
容景祺倒是不磕頭了,但仍不肯站起來,跪在地上滿眼是淚地望着皇帝,道:“丹雪隻有十五,賢淑善德,卻因兒臣身亡,兒臣如今别無所求,隻盼為她求一份公道!如今兇手已明,大理寺卻内外勾結,讓兇手堂而皇之地離開,兒臣……兒臣如何忍耐!”
“你的意思是,兇手就是景謙?”皇帝看了一眼容景謙,見他立在原地,有些茫然地看着容景祺。
容景祺側頭,用猩紅的眼睛看了一眼容景謙:“沒錯,兇手就是容景謙!”
皇帝道:“大理寺已判定景謙無罪,那個吳家婢女,純粹是在污蔑景謙。”
“呵……污蔑……”容景祺低聲笑了起來,“父皇,吳家的婢女,好端端的為何要污蔑容景謙?!大理寺發生的事情,我全都聽說了,可這簡直就是漏洞百出!倘若真是有人有心陷害,當日我大婚,容景謙也在,那兇手難道不知讓那婢女記住容景謙是何模樣?!怎會犯下連容景謙的臉都認不得的大錯!”
容景謙道:“依二皇兄這樣推斷,若那婢女當真是受我指使換了藥,我又如何會犯下讓她活着受審,房内還放着金銀珠寶和曼舌花水的大錯呢?”
“因為你根本就是有恃無恐!”容景祺恨恨地指着他,“你哪怕留下再多證據,大理寺也不會判你的罪!”
☆、詢問
容常曦一怔,徹底明白了容景祺此番來鬧事的意義。
他不單要說容景謙是兇手,還要說容景謙已掌控了大理寺……這是何等誅心之語。
皇帝果然将眉頭一皺,道:“此言何意?”
容景祺一捶地,道:“父皇!那個婢女昨日被容景謙問過話,胡亂指證,反給了他清白……今日便死了!!!不單那雲浣死了,另一個名叫霧依的也死了,兩人牢房相近,都以頭撞牆而亡……”
皇帝微愣,從手邊的奏折裡翻找片刻,抽出一本,仔細看了一遍,道:“嗯……華卿今日上奏,提到了那兩個婢女自盡身亡。”
“父皇……”容景祺凄怆地笑了笑,“如此巧合,兒臣如何相信?”
容景謙也笑了笑:“二皇兄要憑臆測定我的罪嗎?”
容景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又向皇帝磕了一個頭。
這次他連頭都不擡起來了,隻一字一句道:“父皇,兒臣有罪。”
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皇帝耐心道:“何罪?”
“去年曾有人買通我府上一修梁的工匠,托他交予我一瓶曼舌花水,兒臣頗為害怕,但并不信那是曼舌花水,可也不知如何辨别。猶豫之際,恰好常曦來尋我,因平良縣主之事,我二人起了口角,一怒之下,兒臣理智盡失,竟将常曦放倒,還差點将那不知是何物的曼舌花水用在她身上……”
容景祺說完,又狠狠地磕頭,随後看向容常曦。
容景祺:“此事,皇兄一直欠你一句抱歉。”
容常曦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沒料到容景祺會自己主動提及此事,雖然稍加美化了一下。
“什麼?!”皇帝一拍桌子,“竟有此事?!常曦!”
本想一直坐在旁邊事不關己看戲的容常曦隻好站起來,道:“父皇,确有其事。”
皇帝道:“發生此事,你竟然未告訴朕?”
皇帝的語氣說不上是責怪,似隻是在驚訝,看起來還是如同從前一般嬌縱的容常曦經曆了這般可怕的事,竟一次也沒有提起。
容常曦正想着要如何解釋,容景祺便又道:“常曦寬厚,并未提起,隻是說希望我将颢然牧場交出,我羞愧難當,這才找到父皇。”
他這樣說,反倒像是容常曦當初是為了颢然牧場而特意設局的了,容景祺接着道:“那時我險些釀成大錯,是容景謙手下一位名叫福泉的内監救下了常曦,并将那曼舌花水給帶走了。此後曼舌花水究竟去了哪裡,兒臣一無所知,也絲毫不敢詢問。但如今……還需要問嗎?我不信這樣巧,去年我拿出了曼舌花水,被福泉搶走,今年我的妻子便死在曼舌花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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