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驚驚張張的。這大早上的,露水還沒散呢。”陳悠然架住她,“你這濕了倒不要緊,反正也沒人看見,待會兒就幹了,但是染上草汁,不知道還洗不洗得掉。”
“啊,我的新褲子!”陳嫣然尖叫着,顧不上跟她打架了。
陳小米大概是見她們很熱鬧,也在一邊拍着手笑。藍姗将她放在桌布上,她還扭過頭來,往陳嫣然的方向看。然後看着看着,她竟然就自己扭着身體坐起來了。
“哎呀!”陳悠然立刻眉開眼笑,舉起相機拍了一張,“我們小米真能幹。”
都說三翻六坐,陳小米這會兒還不到六個月,但從小身體就壯實,不怎麼哭鬧,也不怎麼生病,實在是省心得很。看着她一天天長大,實在是叫人成就感爆棚。
就連陳嫣然也放棄了哀悼自己的褲子,湊了過來。
不過她這個姐姐是三人之中不靠譜的,好奇地圍觀了一會兒,忍不住手癢,伸手一推,就讓陳小米重新倒了下去。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視野就發生了變化的陳小米呆住,保持四腳朝天的姿勢片刻,竟然也沒哭,又開始堅強地扭着腰要坐起來。
“你真缺德。”陳悠然瞪陳嫣然。
陳嫣然鼓着臉,“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陳悠然:“……”
其實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春天的陽光很好,四人坐了下來,時不時地吃上一塊茶片。這東西香甜脆爽,好吃不膩,幾乎都是水,不占肚子,實在是極佳的零食。就連陳小米也分到了一小片,抓在手裡,用還沒有長牙的嘴胡亂啃,吃沒吃到不知道,卻是流了一嘴的口水。
陳悠然一手握着帕子,動作麻利地替她擦口水,俨然已經是個熟練工。
藍姗從旁邊扯了一段草葉,放在嘴裡輕輕一吹,就吹出了悠揚的曲調。此時此刻,美人美景,意境十足,陳悠然不由自主地舉起了相機。四四方方的鏡頭将藍姗框住,仿佛處在另一個空間之中。
快門按下去的那一刻,旁邊忽然想起一聲尖嘯。
卻是陳嫣然也抓了一根草葉,開始跟着瞎吹,結果吹出來的聲音非常刺耳,完全打破了藍姗營造出來的氛圍,驚得藍姗都扯斷了手裡的草葉,陳悠然舉着相機的手也抖了抖。
她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把照片拍成了什麼樣,忍不住擡手拍了陳嫣然一把,“要死啊!”
“怎麼我吹的跟你不一樣?”陳嫣然不理她,十分有求知欲地問藍姗。
藍姗道,“我教你。”
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藍姗順便帶上了陳悠然這個學生。可惜姐妹倆在這件事上似乎都沒什麼天賦,藍姗講解了半天的要領,她們也沒吹出個調子來。
“這個可能是太難了。”陳悠然将結果歸結于工具,就一片葉子,力氣大點就能吹破,能吹出聲音就不錯了,何況曲調?她甚至斷言,“大部分人應該都學不會吧?”
藍姗倒是忽然來了興緻,“那我教你們做樹皮哨吧,那個要容易一些。”
于是一行人又開始尋找可以剝下樹皮來制作哨子的樹種。
隻是她們的運氣不怎麼好,在這片山林裡轉了半天,都沒有收獲。好在幾人對結果也并不執着,一路走過去,采采野花,摘摘野果,也别有一番樂趣。
陳悠然已經拍光了一卷膠卷,又換了一卷新的。
翻上了這片山坡,站在山頂上往下看,便能看到大片的土地。正是春耕的時節,地裡有不少人在其中忙碌。藍姗帶着她們繞了個路,遠遠避開了人群。
走了沒多遠,陳嫣然忽然叫了起來,“姗姗姐,前面有匹馬!”
這一帶都是丢了荒的地,因此沒有人。不過因為距離衆人幹活的地方遠,雜草又十分豐茂,有人把牛馬拴在這裡,并不奇怪。但藍姗擡頭看過去,臉上的表情就複雜了起來。
那匹馬是藍家的。
她曾經親手喂過馬草,拉着它去喝水,甚至騎在馬背上奔馳,自然不可能認不出來。
這是一批皮毛呈青色的駿馬,高高壯壯,非常帥氣,溫和的大眼睛掃到藍姗,立刻發出“唏律律”的叫聲,踩着蹄子往這邊走。
陳嫣然以為它是聽見了自己說的話,下意識地往陳悠然身後一跳,但那匹馬卻根本沒有理會她,走到藍姗身邊,低下頭在她身上蹭了蹭,十分溫馴的樣子。
陳悠然已經反映過來了,“這是你家的馬?”
“嗯。”藍姗摸了摸馬頭上的鬃毛,忽發奇想,問道,“你們想騎馬嗎?”
“嗯?”
這個提議顯然有非凡的誘惑力,畢竟對人類而言,速度與馳騁,都是叫人悠然神往的存在。而馬匹作為傳承了數千年的座駕,在無數影視劇中不斷刷存在感,已然成了一種符号。即使陳悠然自己已經有了一輛摩托車,也很難擺脫這種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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