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最近還是往你那邊跑,是嗎?”
自打穆離鴉接手了劍廬那邊的工作,穆弈煊便常年外出,一整年了絕大多數時間不在家中,有時他想知道獨子的近況還要繞幾個彎來問住在偏院的自己。
許多時候連他都在想,為什麼他們不能更加坦誠地表露出對對方的關心呢?
“是的。”
“他是真的很喜歡你。”穆弈煊停頓了一下,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窟,“雖說沒有血緣關系,可你和那孩子應該是兄弟關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明白,他如何不明白?這世上又有什麼東西能夠瞞過穆弈煊的眼睛,更不要提他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在那仿佛被脫光的羞恥中,他恨不得立刻就轉身離去,但穆弈煊看穿了他内心的動搖,“即使我不是那樣迂腐的人,也很難立刻接受。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阻攔你們來往的。我隻是想要跟你說,萬事都需要慎重,有些事情一旦開了個頭就再回不去了。”
“我……”他有些難以相信,穆弈煊居然沒有嚴厲地責罵他。
“你可以回去了。”
這句話令他感到解放。他快步走到門邊,忽然聽到對方喊自己的名字。
“薛止。”
他站住,回過頭,看向仍坐在原地的穆弈煊,“您還有事嗎?”
“假如有一天你發現許多東西并不是我和你說的樣子,你會怨恨我嗎?”
他隻是對于喜怒等其他情感不甚敏感,但絕非癡傻,當即就明白過來穆弈煊的意思。
可是這個人能有什麼瞞着自己呢?至于怨恨?他從未想過這個詞能和穆弈煊這樣的人聯系在一起。
有關穆弈煊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許多人都有他們的定論,薛止本身和他接觸不算太多,但不論如何,他都想不到自己會怨恨對方。畢竟許多時候就連血親都做不到收養一個孤苦無依的少年,十多年來視若己出,與自己的親生兒子同一對待,而穆弈煊不僅做到了,甚至是毫無怨言的。
“您是指什麼?”
興許是他望向穆弈煊的眼神太過驚詫,穆弈煊竟然調轉開了視線,“不要急着回答。”
庭院外的紅葉透着秋日裡的蕭索,一如他此時此刻給人感覺,“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答案的。”
……
再等薛止醒時外頭天色灰蒙蒙的。和做了一整夜夢的他相比,身旁的穆離鴉睡得很沉,要不是那細微的吐息軟軟地吹拂到自己肩頭,薛止都要擔憂起他是否出了什麼問題。
對于平日裡稍微有一點響動就會被吵醒,然後睜着眼睛再睡不着的穆離鴉來說,這樣的睡眠是極其難得的。
薛止伸出手想要觸碰他眼底的青黑,最後卻還是收回了手,不敢驚擾。
“還是算了。”他捂住面孔,壓抑着呼出一口濁氣。
起床後他摸到那白瓷瓶,倒出血色的藥丸囫囵吞了下去。
本來這藥是要和着藥引一起用,但一兩次沒有藥引也無所謂。相比之下他更加不願去叫醒那個好不容易睡了次好覺的人。
他一出門便撞上了從房裡出來的毛石匠,毛石匠見着他,有些心虛地嘿嘿一笑,“天生勞碌命,這外頭雞叫了就在睡不着了,在房裡坐着沒什麼事好做,起來看看有沒什麼東西吃。”
剛說完,毛石匠的胃裡就應景地咕咕叫了兩聲,好似昨夜裡那個胡吃海塞,一頓頂得上三個壯年男子飯量的人不是他一般。
“嗯。”
薛止和他下了樓,客棧裡提供的早飯是清可鑒人的稀粥和鹹菜,毛石匠看了一眼臉就拉了下來,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
店小二還在旁邊說風涼話,“老爺子,有得吃已經算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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