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包廂裡謝知行默了半晌,終于開門見山,“棠棠,你要是以我老朋友外孫女的身份讓我教你,我當然不會拒絕,但是你現在要以小申女朋友甚至是未來伴侶的身份讨好我,我不接受。”
江棠棠收起笑容,正色道:“謝爺爺,我知道您不喜歡我。隻要您說,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去做。”
愛一個比自己優秀百倍的人,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個道理她已經有了越來越深的體會。
謝知行看着她,輕歎口氣,“棠棠,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能辦到。我不是不喜歡你,隻是認為你和小申并不合适。你天性歡脫不喜拘束,而他則相反,凡事要求極緻完美。”
江棠棠稍稍急聲:“可是他從來沒有要求過我……”
“哦,”謝知行打斷,“所以你就覺得你們這樣很不錯是麼?可是,凡事論及以後,總是要回歸現實。小申需要的不僅僅是一位能哄得他高興的另一半,那人必須還要能在生活上照料他,在事業上協助他。或許你此刻心裡想我這人真是個老古董,但是我的标準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更改一毫。”
江棠棠眼睫微纏,眸光落在茶杯上不發一語。
謝知行看着她這幅失落模樣,到底還是有些不忍,但話已經說到這裡,幹脆一次挑破,“我隻是把你們未來勢必會遭遇的矛盾提前攤開說。兩個生活背景,個性和社交圈截然不同的人,能走到最後的幾率遠遠小于那些門當戶對的伴侶。”
他緩了緩語氣,“我既不希望我這位故友家的小朋友因此失了她的本真,也不希望我的孫子一時頭腦不清楚耽誤你。總而言之,我的态度簡單明了。”
“我不同意。”
謝知行這番話不是惡言相向的羞辱,可分明透着不容辯駁的立場。
他原本是希望她知難而退,可她偏偏不退。明天如果謝申在場,要是知道他這樣說免不了又是一場争吵,于是才有今天這刻意為之的“偶遇”。
江棠棠擡眸,眼角發澀,手指在桌下拼命掐着自己大腿,忍住快要奔湧而出的情緒。
謝知行偏過頭看窗外,等了等,沒等到她開口,又回正目光,“好了,我該回去休息了。謝爺爺知道你不喜歡苦味,讓人給你沏的這杯是番石榴茶。這裡的賬我已經結過,你可以慢慢喝,想清楚我剛才對你說的話。”
***
謝知行下樓來,等在一樓的小陳和棋友見他身後沒跟着人。
棋友問:“那位小姑娘呢?”
謝知行敷衍而過,“還在樓上。”
棋友斟酌着開口:“謝老,我看姑娘人不錯,對您也肯用心。年輕人的事情其實……”一看謝知行的臉色越來越沉,他硬生生把後半句話憋了回去,“得,那咱一起回去吧。”
三人從大門而出,謝知行走在前頭,剛走沒兩步側肩撞上來一人。
他蹙眉看去,隻見那中年男人手裡扛着煤氣瓶正要往街對面的夜排擋走,相撞後不耐煩地沖道:“看什麼看,老頭子走路不長眼啊?沒看見老子搬東西呢?”
謝知行面色不虞,正要開口,被後面的小陳低聲勸阻,“算了老爺子,和這種人計較什麼。”
謝知行離開後,江棠棠手裡捏着杯壁,看着茶杯中泡的番石榴葉一動不動。
先前已經設想過很多種和謝老爺子正面交鋒的場景,剛才那番對話沒有想象中的火光四射厲聲急辯,卻至始至終由他主導。
謝知行隻差沒有擺明了說,自己根本不想了解自家孫子這個所謂的女友,隻想告訴她他們不相配。
***
謝申在相機店的沙發上坐着,等店員把他剛買下的那隻相機裝好。
今天那位老闆不在,是老闆兒子當差。他聽謝申說自己是從明市特地過來的,便攀談起來,“你這是趕巧了,在你之前也有個先生打電話過來問這隻相機。當時是我接的電話,也怪我業務不精,直接和人說店裡沒有。”
“後來過了幾天忽然想起這事兒,吃飯的時候問了問我爸才知道原來咱們店裡還真存着一隻,結果隔天給對方回電話他又說不需要了。”老闆兒子擅聊,自顧自繼續道:“之前明明還問我有沒有渠道最好能找到兩隻,讓我們幫忙留意着,說要是隻能找到一隻也行,他要拿去送人當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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