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聽掌門師兄說,魔物往往可以爆發出超越自己當前境界的實力,所以這些人仙級别的魔物,也有可能隻是渡劫期。”頓了下,補充,“而且它們在逃跑的時候,被雲華真人攔了一下,否則也沒那麼容易被徹底擊殺。”
文英:“阆苑主素來不離南洲半步。”
玉衡:“隻是化出一縷分神降臨罷了。”
文英微微沉吟:“傳說阆苑主在仙魔大戰中受了重傷,一直未曾徹底痊愈,如今能派遣分神前來中洲,莫非大有好轉?”
玉衡輕歎:“畢竟都快過去了一百二十一年,連魔主都能再次輕易派出實力強大的魔物做前哨,阆苑主恢複一下,又有什麼稀奇?”
文英面上掠過一絲陰霾:“仙魔大戰使修真界人才凋零,如今山雨欲來,奈何像崇吾山長那樣的大能,仙門裡隻有一位,倘若……”
剩下的話被文英吞了回去——雖然當年留下了各種性質微妙的傳言,但考慮到魔物随時有可能抽冷給修士們一刀,他還是分外懷念青帝曾經滿天下亂跑的狀态。
玉衡知道文英的言下之意,笑一笑:“中洲人仙雖然不止一位,但各自身負重任……倘若越真人他們還在就好了。”
文英忽然詢問:“玉衡道友是搖光真人的同門師弟,當年可曾見過青帝?”
玉衡頓了頓,悠然道:“其實是見過的。”
那個時候,他年紀尚小,大部分時間都在無為派中參悟道法,有一回機緣巧合走到山門附近,撞見青帝與史官上門找朋友聯絡感情,結果被無為派的修士以“搖光真人不方便見客”為由擋在了門外。
可能是考慮到畢竟是友人的師門,青帝非常善解人意的接受了無為派的借口,并表示她和史官現在不趕時間,很願意留下來欣賞一下名門大派的自然風光。
玉衡懷疑自家門派的迎客長老當初是被青帝打算就此紮根的架勢給吓到,才不得不捏着鼻子允許了他們和搖光的會面。
那時青帝已然是聞名天下的仙人,她姿态閑适地站在山道旁,仿佛月夜下的荷葉或者芭蕉,長裙廣袖皆是深濃而厚重的綠,在風裡鼓蕩飄搖,猶如浮繞在山巒上的細霧。
玉衡恍然發覺,他能記清楚當時的每個細節,卻無法準确回憶出青帝的外貌,那是一個晴朗的白天,明亮的陽光落在她身邊,卻莫名地失去了所有暖意,唯一能記住的,就是那種難言溫涼的隽永。
搖光師兄出現在朋友面前時,似乎與平時在門派中并無什麼區别,玉衡記得穿着朱色外袍的史官大笑着走過去,勾住老友的肩膀,又重重錘了兩下對方的胳膊。
搖光師兄表示一段時日未見,明川真人瞧着大有脫胎換骨之感,可見在北洲過得不錯。
唐将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身衣服是瑤華有度那群小姑娘硬給套上的——她們不好總是折騰姓越的,就過來折磨我。”
青帝彎了彎唇,笑得三分爾雅,七分促狹:“慚愧,我回去的時候,一定嚴厲批評晷雲和遠月她們,唐道友乃是一代丹青大家,豈能總在衣服配色上與
小朋友們荒廢時間?”
唐将闌:“可這事一開始不就是你慫恿的嗎?”
青帝眨了眨眼:“唐道友此言何意,在下委實聽不明白。”
唐将闌:“……”甩鍋這種事從來都是術業有專攻,他對某位人仙表示甘拜下風。
搖光師兄笑了一下:“我近些時日都無法離開門派,外面的事情……”
他話未說完,就被唐将闌打斷:“外面的事情不必煩神,這不還有我呢。”
搖光師兄看起來并不如何放心。
唐将闌看天:“咳,那還有姓越的呢。”
青帝的神色一本正經,看起來像極了一個負責任的北洲之主:“是的,還有在下,一個非常值得依靠的人仙修士。”
“……”
搖光師兄臉上的擔心之色變得愈發濃重。
青帝笑着一攤手:“那遇見比較嚴重的問題時,我及時向師門傳訊請求外援如何?”
“一切當心。”
搖光師兄的臉色總算恢複平靜,隻是眉眼中還帶着一絲難以形容的微妙,也不知是覺得友人說的有道理,還是徹底放棄了掙紮。
三人沒有相處太久,唐将闌揮了揮手,最後笑着留下了“殷道友他們也問你好,等事情徹底了了,咱們再去喝酒。”這樣與無為派門規嚴重相斥的道别語句。
玉衡覺得,搖光師兄大抵是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才沒有開口反駁史官。
青帝與史官來去匆匆,搖光又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往回走——沒有禦空遁地,就那麼一步一步特别安然地緩緩行于石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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