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扯他衣服,他也隻能順着那人小心伺候着。
不一會外面有人送了幾樣飯菜來,夏陽喂了蔣少吃飯,又被逼着留下來陪着睡了午覺。蔣東升白天睡多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夏陽說話,倒是夏陽出去了一上午累的有些困乏,說了幾句就慢慢閉上了眼睛,“我去了後山那,看到幾個老兵……幫他們給戰友畫像……”
蔣東升撫摸着夏陽腦袋的手頓了下,後山是距離戰場最近的一片墓地,一排排新立起來的石碑,不少士兵都隻寫了名字沒有一張照片。
他們上戰場的時候,必做的兩件事就是剃頭和照相。剃頭是為了遇到傷情的時候好包紮救治,而照相就不必說了。他和雲虎手下有幾個兵,拍照的時候使勁兒咧嘴笑,說是等以後家人來探望的時候,怎麼也不能瞧見他這樣的喪氣樣子。
傷兵退下來的時候,最先去的地方,往往就是戰友埋骨的地方。
巍巍青山下,一捧黃土掩忠骨。
蔣東升自己坐起來一點,讓夏陽睡得更舒服些。睡着的人似乎是累了,隻是挨着他蹭了蹭把手搭在他的腰上,繼續睡着。搭在蔣少腰間的手指上還殘留着一點未洗去的鋼筆墨漬,前幾日的時候,也有這樣的痕迹。
蔣東升眼神柔和了一點,他聽手下的幾個兵說過,後山的墓碑上沒有照片的,暫時被人貼了幾張鋼筆素描畫,據說是幾個退下來的傷兵找了人,一邊描述那人一邊畫出來的。
蔣東升瞧着夏陽,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悸動,他的夏陽不怕這樣冷血無情的戰場,也不怕那些死傷可怖的戰士們,一邊聽着前線打炮的聲響,一邊能坐在墓地裡幫人畫像。他心裡有些感激,又有些說不出的五味陳雜,隻能略微握緊了夏陽的手,把那人纖長白皙的手整個籠在自己手心裡。
夏陽似乎被束縛住有些不舒服,輕輕動了兩下,在蔣東升溫暖的掌心裡換了一個位置,又沉沉睡去了。
等雲虎來的時候,夏陽還側躺在病床上,雙手摟着蔣少的腰,睡的正香。
雲虎進來瞧見這場面,一下紅着臉就把門鎖上了,“我師傅在這,你剛才還讓我進來……”
蔣東升比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夏陽道:“還沒醒,你小聲點。”
雲虎在那來回走着,看着蔣東升,又看了看那邊睡着的夏陽,憋不住道:“你不能這麼對我師傅!”
蔣東升擡眼看着他,一手在夏陽腦袋上輕撫幾下,挑眉道:“哦?”
雲虎梗着脖子道:“你得尊重我師傅!你這要是讓别人看到你倆睡一張床,指不定有人說什麼呢!你跟着嶽老闆一拍屁股走了,誰也找不到,也不敢找你的,我師傅可怎麼辦?你讓他一個人留下來……”
蔣東升打斷他,皺眉道:“誰跟你說我要把夏陽留下?”
雲虎愣了下,“可是,你不是跟吳輝他們約好了?”既然要跟着嶽老闆做幕後的影子,現在的身份當然就不能再用了,雲虎的理解有限,也隻想到了蔣東升要獨自出去奮鬥多年,和他師傅夏陽的事兒,自然也要多等上幾年。
蔣東升跟他想的不同,他之所以硬是在戰地醫院多和吳輝商談這麼些天,談的就是關于他以後的事。他不可能丢下夏陽,那麼能做的,就是徹底換一個身份,跟夏陽站在一起。
“你到底怎麼想的?總不能把我師傅也扯進來吧,他跟咱們不一樣,要是真有點什麼狀況想抽身都難……”
“我等幾天就回京城,”蔣東升用手指勾了下夏陽的耳朵,趴伏在他身上的人還是沒醒,呼吸都沒變,瞧着真是累壞了。“我回去之後,可能要先養傷,等幾個月再去找你們。”
蔣東升沒否定,但是也沒說要把夏陽帶進來,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讓雲虎有些糾結。但是雲虎知道蔣東升的腦子向來比他好使,壞心眼多的是,而且這人委屈了誰也不會虧待他師傅夏陽,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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