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文靜側身行禮,道:“母親讓我來看看,我便來了。将軍領義軍,誅殘暴。聽聞将軍每過一處,黔首翹首以盼,道路相迎,可喜可賀。”
“謬贊了。”武容心中腹诽,仍舊讓了折文靜上座,說了些場面話。數年不見,隻見折文靜風采依舊,隻是為人更加老練,處事周到,更勝從前。
“帶折公子四處看看。”武容吩咐道。
折文靜跟着侍者在營寨内四處走動,隊伍整齊伐一,軍士士氣高漲。折文靜想:母親來之前誇贊說武容治下的種家軍可謂治軍第一,果然不虛。啧啧稱贊,侍者與有榮焉。
隻見一位小将軍正操練軍士,轉身回看到折文靜,仔細辨認了會兒,策馬而來,一躍而下,摘下盔甲,驚呼道:“是你?”
盔甲下的面容是一位青年女子,仔細一看,與武容有幾分相似。侍者引薦道:“這是我們将軍女弟,人稱琥小将是也。”
正是武琥。武琥年少,與人玩笑不禁,此時卻不接話,隻定定地望着折文靜。侍者趕緊介紹道:“這是折都督家的大公子,這次來我們營寨拜訪。”
武琥笑,道:“說什麼拜訪,不過是派個人來看糧草是否豐厚,武器是否精良,士氣是否高漲,百姓是否擁護罷了。”武琥從頭到腳掃視了折文靜一遍。
一語中的。折文靜一廂佩服女子的見地,又覺女子的目光着實挑釁,心中不快,問:“我們,可曾見過?”
木質浴桶,沸騰的熱氣,驚慌失措的男子,鋒利的匕首,白皙脖頸上鮮紅的血。武琥大笑道:“沒有。”也不管折文靜等人怎麼想,丢下兩人,徑自回去操練。
兩人面面相觑,侍者為難道:“這是我們将軍唯一的妹妹,素得将軍憐愛,性情莽直,卻精通陣法,大公子見笑了。”
“不敢。”折文靜說道。侍者将折文靜往别處引去,折文靜邊走邊回頭,看到那個恣意妄為的身影,不禁疑惑道:難道真的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子嗎?可是這女子性情如此張揚,沒道理自己沒有印象,難道……折文靜像是想到了什麼,頓時煞白了臉,僵在當場。
折文靜走後,武容問:“你覺得如何?”
嚴淞說:“折氏聯姻的意思未必真,不過是來查探虛實的。”
武容點頭稱是。又說:“派一個男子來查探虛實,未免也太……”武容擡頭望了嚴淞一眼,嚴淞以為然。
嚴淞又問:“如果折氏真的有聯誼的意思,則如何?”
“琥娘年幼,若是桉郎和璋娘尚在,我又何必傷腦筋?”武容歎道。
嚴淞問:“折氏想要聯姻,恐怕不滿足于将軍的兄弟姊妹。”說着低下了聲音。
武容看了嚴淞一眼,問:“我?”
嚴淞見武容不開竅的模樣,歎道:“折氏想的必定是将軍。”
武容下意識地回道:“可是,我已經有阿禾了。”
此時,距沈青禾了無音訊已有兩年。期間武容一直派人尋找,可是沒有回音,嚴淞以為武容已經放棄了,可是武容還是下意識地以沈青禾拒絕聯姻。有這樣癡情的主公,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嚴淞試探着問:“将軍找沈公子的下落也有些年頭了。”
“嗯。”武容說,“會找到的。”不願意再說。
這時一位侍從急急忙忙掀開帳篷簾子回禀道:“将軍,沈公子有消息了!”
“在哪裡?”武容大喜,飛奔出去。
☆、相見
沈青禾仍然清晰的記得,那天晚上,他穿着一身大紅嫁衣從棺材裡爬出來時,周圍陰森森的冷風和頭頂那明晃晃的冷月。他在荒郊野外的墳地裡,麻利的扒下身上的喜服,露出裡面穿的粗麻的外衣,又把身上的首飾都摘了下來用喜服裹好,等走的離京城遠一些後,把這些東西當掉可以作為他的路費,他要再次去西北,去問一問武容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然而去往西北的路途不像沈青禾想的那麼簡單,他一開始本打算先去尋李家,好告訴她們自己還活着的消息。可是事事瞬息變化的太快了。他被囚禁在姚巳的府裡的時候,各地因為壓迫已經開始爆發小規模的起義了。
沈青禾那天拿着東西去當鋪的時候,才知道現在朝廷最近開始增加了稅收又到處征兵,導緻糧食物價飛漲,百姓過的極其苦,路邊到處都有賣兒賣女換口飯吃的窮苦人。
沈青禾藏好了自己的東西去當鋪換了錢後,放棄了租一個馬車走官道的想法,他一個單身的男人獨自一個人上路,對現在來說是最危險的事情,好在廊縣因在京城邊上,治安還算是很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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