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會,”唐瑭扒拉着床單,神色央央:“錯過的話,要再等一周了。”
卡洛伊王捏捏他的下巴,嘴角噙着惡劣的笑意:“那你求我,求我帶你去,怎麼樣?”
“求您了,”唐瑭當機立斷跪坐起身,雙手合十,滿目乞求的望着他:“陛下,我真的很想去。”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幹脆利落,看不出半分遲疑,真的是相當能屈能伸。
卡洛伊王本意隻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他當真求了,軟乎乎的模樣看着誠懇又可憐,叫人根本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
艾爾有些無奈。
卡洛伊星人大多認為‘乞求’或是‘求饒’象征着臣服、軟弱,所以向來将其視為不恥,大多數情況下,他們會選擇用拳頭去争取想要的一切。
但很顯然,這條約定成俗的定律,并不适用于眼前這個價值觀迥異的外族少年。
不過有一說一,就算這小家夥有想要靠拳頭獲取話語權的英勇想法,也沒有任何意義,他沖着卡洛伊王猛捶一拳,大概率隻會讓自己的手骨折。
“去換身衣服,”艾爾拍了下他的腦袋:“還是說,你想等太陽完全落山再去?”
唐瑭小聲的歡呼了一下,撲進卡洛伊王的懷裡親了下他的下巴,丢下一句短促的‘謝謝陛下’,沒等卡洛伊王仔細品味這短暫的親吻與擁抱,人就已經抽離了,吧嗒吧嗒跑去翻衣櫃。
整個背影都是歡快而雀躍的,宛若一隻恃美行兇,無法無天的小團雀。
出門的時候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不過煙火盛會在晚上九點才會開始,在那之前,他們還有富餘的時間可以用來體驗遊樂場的娛樂設備。
站在高大的金屬質感的門口,唐瑭意識到,遊戲世界裡的遊樂場與他認知中的不太一樣。
他曾經在遊樂場的門口徘徊過,透過那被封隔的大門,内裡是一片絢麗的色彩編織而成的世界,逶迤回旋的過山車,高聳伫立的摩天輪,直入天際的彩色光柱這些高大的玩具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大更漂亮,尖叫聲笑鬧聲從裡面傳出來,俨然是承載着無數歡樂的世界。
然而面前的遊樂場很不好說,所有的一切都透着冰冷的金屬色彩,單調生硬,穿雜着透明的器材支架,懸空漂浮的四維投影的标牌、立繪,與四周的建築渾然一體,除了更多更雜亂的彩燈光影,似乎沒有什麼差别。
不過從内裡傳來的吵嚷歡笑聲卻與記憶中沒有太大的差别,即便外形在時間的流逝中有所變更,但本質上,這裡都是為人們提供娛樂放松的地方————無論在現實中,還是虛拟世界裡面,都一樣。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站在門外的他。
現在的他不用為了攢學費挨餓,買得起門票,衣着得體,臉上也沒有恐怖吓人的疤痕,身邊還有個很帥很厲害,還很喜歡他的卡洛伊王。
幼年時期的夢想與祈願,在現實沉重的打擊下,早早埋葬在坎坷灰暗的過去,卻在死亡後,在一個嶄新的,虛假的遊戲世界裡被重新挖掘出來。
它沒有枯朽腐爛,仍然澎湃着無盡的生機。
“不進去嗎?”艾爾低頭看他,不是很明白他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好像随時随地都能發起呆來。
遲鈍的小戀人擡起頭看他,搖了搖頭,擡手握着他的手,朝遊樂場的大門走去。
艾爾被柔軟細滑的手牽着,卻難得的沒有心猿意馬胡思亂想,他思忖着某一瞬從小戀人眼中捕捉到的憂愁怅然,有些困惑。
不需要工作,不用為生計發愁,沒有肩負重任,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這樣一個本該無憂無慮的小東西,居然也會有煩惱嗎?
他在煩惱什麼?在為什麼而感到難過?又因何釋然?
卡洛伊王不知道,但他一般不會在這種問題上過多糾結,通常情況下,他會直接問出來,等待一個确切的答案。
比如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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