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隻要稍微施個輕功,就算足不沾水也可以拿到鞋子,可他偏不要,他偏要坐回石子上。這下真是懶得動也不想動了,他閉上眼,優雅地抽幾口水煙。
「啊,羽人叔叔、不可以啦──!」
聽着水聲,似乎有人朝他走來。
「少艾。」
少艾睜開眼,往上一看,全身已然濕透的羽人一手拎着他的鞋子,遞了過來;定睛一瞧,浸水的白色衣衫幾分透明,還要命地緊緊貼着羽人身軀,完全勾勒出令人臉紅的精壯體魄,墨黑長發沿着他的臉龐、頸項、肩膀,直至腰側,柔膩濕黏,全然地誘人。
「你在找鞋子?」
剛接受一場視覺飨宴的少艾,此刻聽見羽人的低沉嗓音,心跳陡然加快。
「羽仔真貼心。」他接過鞋子,低頭穿鞋,白發垂落頰邊,「呼呼,真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什麽?」羽人納悶。
「沒、沒事。羽仔,等一下請你帶阿九回家。我先回去煮湯。」
「好。」
「老人家要清心寡欲啊、清心寡欲。」藥師搖頭晃腦,鵝黃背影漸行漸遠。
夜裡,門檐上的風鈴叮叮作響。
屋外的竹藤躺椅是藥師專屬的位置,羽人推門而出,便看見那風靈如仙的身影側卧在長椅上,幾番思量,悄聲走近,那人依舊笑如春風桃花,這般從容優雅。
月明星稀,夏末的夜晚是帶着涼意的。
「羽仔,請坐。」慕少艾起身挪了個位子給羽人。
「阿九睡了。」羽人說。
「白天玩得盡興,自然就累。」少艾輕輕笑,「也許我真的自私,但若阿九可以永遠是個孩子,永遠玩累了就睡、沒有煩惱,那也未嘗不好。」
「你很疼愛他。」
「唉呀呀,不管是貓還是鳥,藥師我都一樣疼啦。」
一語雙關,羽人臉薄,耳根馬上泛紅,「我不是這個意思。」
少艾突然沖他一笑。「但我是這個意思。」
黑發刀客别過臉,任藥師笑他害臊。
「對了、羽仔,上次你帶來的酒還擱在屋裡吧?」
「我去拿。」
一會兒,羽人拎着兩隻酒壺走來,少艾一手接過,開封,仰頭就是一飲。
「呼呼,好強的後勁。」少艾吐舌,皺了皺漂亮的白眉。
「慢慢喝。」羽人忍不住覺得好笑,黑眸流露柔情。
「總有一天藥師會被羽仔灌醉喔,哈哈。」
「我沒有灌你。」
又是認真的回答。不解風情也該有個限度,是吧。
夜闌人靜,你我同坐飲酒,這樣的氛圍,該是和平日有些不同,羽仔,你别顧着喝酒啊。
他伸手将羽人頰邊的長發往後攏去,溫潤的手拂過耳際,羽人竟覺心緒顫動,定定看着少艾精雕細琢的臉龐,以及他愛笑的眉眼。
「『老人家要清心寡欲』……少艾你是認真的嗎?」
「對這句話認真的人,應該是羽仔吧!」
刀客欺身向前,一手壓在藥師身側,一手輕勾小巧下颚,彼此四目相交,皆在對方最美的眼眸中看見自己倒影。
「羽仔……」
「别叫我羽仔──」這次,刀者堅決。卻不知情動的他聲音低嘎,這話聽上去幾分搧情。
「唔,羽人……」愛捉弄他的藥師竟也乖順,這一改口,惹得刀者輕輕啄吻他的臉──
於是情迷意亂,於是忘卻紛擾;此時此刻,隻有你我──
隻有你,和我。
翌日清晨,天微微亮,鳥聲唧唧。
昨夜的酒壺擱在地上,兩壺皆空。
一支簪子遺留在竹藤椅上,純白綠邊的長長發帶暧昧地垂落一旁,引人無限遐想。
昨夜是如何的風花雪月,也許隻有門檐上的風鈴知道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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