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想了一會說:“哥喜歡,我就喜歡。”
阿婆把用草繩挂住的肥肉挂到房梁,笑出聲:“你倒是你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窗外,趙衛東仰頭看着剛剛被他挂到窗口的骨頭,手上拿着煙,似笑非笑的等了一會,結果什麼動靜也沒聽到,奇了怪了,膽子夠肥的,這都不怕?還是沒看到?
宿舍裡的霍笙怕,怎麼可能不怕,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天蒙蒙的已經黑了不少,血淋淋的幾根大骨頭,在窗前晃來晃去,她臉都吓白了,看了一眼就掩耳盜鈴般飛快的移開視線,不敢再往窗邊看,然後她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票和錢帶上,猛的拉開宿舍的門出去了。
到底是不是骨頭?大晚上的,她隻瞟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宿舍裡除了她也沒人,霍笙吓的夠嗆。
“跑什麼!”
熟悉的聲音,霍笙朝男知青住處跑去的腳步一頓,不遠處,趙衛東手上夾着煙,帶着微微的光,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霍笙看到他,變得有些謹慎,這個時候,他來知青宿舍做什麼,出于自身安全考慮,霍笙即使怕的很,也離趙衛東有些距離,她說話聲音還算鎮定:“趙隊長,宿舍裡有東西!”
趙衛東做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兇巴巴的教訓:“有什麼好奇怪的,當初建知青宿舍選的就是墳場。”
霍笙詫異的擡頭,蒼白的臉蛋顯得晶瑩剔透,過肩的發絲披散開,帶着微微的淩亂,似受驚的兔子,她重複了幾個字:“墳,墳場?”聽說過建醫院、建學校會選墳場,一個知青宿舍也選了塊墳場?
趙衛東吸了口煙,煙霧缭繞嗆人,“……恩,墳場,你怕什麼,蛇你都不怕還怕這些東西。”那些竹葉青綠油油的,即使拔了毒牙,不說城裡的姑娘,就是村裡的人也不敢下手抓的,她拿着就放到孫敬文和人偷腥的地方,還鎮定自若的回去抓田雞,哪家的女人膽子比她大?
霍笙心道:誰說不怕蛇就什麼都不怕了,他以為自己是金剛芭比嗎?女戰士嗎?
“這是縣上一個叫王四寶的托我給你帶的,拿去,沒給你下套。”趙衛東轉了話題,把手上的籃子塞到霍笙的懷裡,緊接着笑得惡劣:“你放心,鬧鬼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習慣了就好。”
吓的心驚肉跳的霍笙聽到他說王四寶,立馬變得謹慎,王四寶會時不時托同村的人給她帶東西?但以往都是熟人,這次怎麼找了趙衛東?他們兩個認識?
不過她來不及問什麼,趙衛東把籃子給她之後就走了,留她一個人在原地還沒晃過神。
霍笙打算追上去,手裡籃子裡的東西帶着一股味道,她疑惑的拿開蓋在上面的菜葉,一看裡面的幾根筒子骨,眼珠都瞪圓了——
這不是剛剛挂窗口的那一串嗎?
饒是霍笙脾氣再好,也氣的七竅生煙,她拎着籃子,追出去幾步:“你等等!”
趙衛東吊兒郎當的轉回身:“怎麼?”
霍笙幾大步走上前,脆着聲音:“趙隊長,我是不是得罪你了。”她是逮到過幾次趙衛東幹見不得人的事,投機倒把和鑽玉米地,但她權當看不到,調到二隊上,她連一次假都沒請過,都是滿勤,哪裡讓趙衛東看不過眼了。
趙衛東當大隊長,實話說,比孫敬文好很多,做事老練嚴格,積極性高又得人心,生産隊長大多沒有一碗水端平的情況,趙衛東做事還是比較公平的,這也是為什麼二隊上分糧比其它對好很多的原因,公平一些,社員們幹活也來勁。
趙衛東回道:“沒有。”
伴随着他最後一個字落地,霍笙一腳踩到他腳背上,聲音藏了一團火:“你幼不幼稚!”神經病!大晚上的,怕是腦袋被門夾了!我就沒見過這麼讨嫌的!
趙衛東本來樂的很,被霍笙踩了一腳,後知後覺才抱着腿龇牙咧嘴:“你是不是不想混了?!嘿,脾氣這麼大。”
霍笙跑回了宿舍,把門砸關上,要不是礙于趙衛東是生産隊隊長,霍笙都想把鞋子脫了,砸他的臉上。
大半夜的跑到知青宿舍挂一串大骨頭。
趙衛東抱着腳,緩過勁來,一瘸一拐的走回去,這女人下腳真狠,回去的路上,趙衛東走到麥田邊停住,站在麥田邊上一支一支的抽着煙,他煙瘾大,特别是當上生産隊隊長之後,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手裡的煙蒂燒燼燙手了才把煙進水溝裡,随即他腳步一轉沒回家,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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