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婉啊,祖母可聽說你幫人熟皮子賺了不少錢,這手藝是你爹教給你的吧,你爹小的時候,我見你爹太老實,不是讀書的料,可是将張家獨門手藝都偷偷交給了他,可惜,你爹不成器,沒想到你盡掌握了這門手藝。”張氏擠着子娴上炕,親熱的拉着何子婉的手,一臉欣慰的說道。心裡想着,這孩子可真是個有福氣的,做那麼多粗活,手還是這般滑膩白嫩,她可不能。
何子婉聽她巴拉巴拉說這麼一通,無非就是把她熟皮子的手藝算到她張家頭上,好名正言順的要錢,想的好點就是入股。
“你看,你大伯家三個,你三叔、四叔,還有子玉,以後都是花錢的,我和你祖父老了,可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被迫放棄讀書,子婉,祖母也不為難你,要不讓他們給你打工,你看看如何?”
何子婉淡笑,道:“可以啊,等開年雪化了,我準備建個專門熟皮子的作坊,要是叔伯們願意來,子婉歡迎之至。”
“哎呀,子婉,你真是個大氣的孩子,祖母相信你一定能嫁個高門大戶,将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張氏高興不過,看何子婉隻覺得親近,沒看到何子娴嫌棄的小眼兒,撅着的小嘴兒。
“祖母,你看,我這裡亂,要不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何子婉委婉送客,張氏也不惱,聽話的穿了鞋下炕,看着子娴手裡一塊蔥綠的棉布,奪了過來。
“子娴,你這孩子,祖母到沒想過你這麼大方!”拿了東西就走。
何子婉關門回來,見着妹妹還再生氣。
“你跟她生什麼氣!”
“也忒不要臉皮,我看阿姐上次還是打的輕了。”何子娴是最近在聽何子康說,正屋消停是因為何子婉揍了叔伯們。
“他們想來,我巴不得呢!”
“長姐這話怎麼說,他們肯定想學會了搶我們家生意。”何子娴滿心疑惑,隻盯着神秘非常的何子婉,等着她下一句。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何子娴嘟嘴,央求:“長姐,你快說說嘛!”
周磊聽說孫氏要買地,想了想,他家倒是有塊良田要賣,打發了周全來問。
這時候說笑的姊妹再聽到敲門聲,心裡一陣後怕。
“不會祖母去而複返?”
“我去看看!”何子婉下炕,若真是她,她也真不能打人。
“何子婉,我家有塊良田要賣,你家要嗎?”原來是最近瘦了的周全,何子婉心裡一松,對付張氏當真太累。
“好,我娘上街了,等她回來我給她說。”何子婉知道周全也就是來送個信,做主的還是周爺爺。
“我知道了,回家就跟爺爺說。”
孫氏上街回來,何子婉細想過後還是将周全家賣地的事情告訴了她,孫氏雖然覺得意外,不過她光明磊落,怕什麼。
“吃過飯,我就去周家。”
不料,周遠山一聽他爹要賣良田,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一向對周全不慈的王氏照着周全就一陣棍棒。
孫氏來的不巧,剛剛碰上這一家吵瘋了,就在王氏眼見着要誤傷周奶奶的時候,她趕忙上前阻攔。
“放手你個賤貨,生了個賤貨,勾搭着我一家老小……”王氏滿嘴噴糞,周遠山居然不管,這讓孫氏大覺意外。
“賤貨,你罵誰呢!”孫氏上手就撓,抓着王氏的頭發就褥,道:“我好好地一個姑娘,憑什麼讓你來罵,你也不問問自己什麼東西。”
周磊眼見着鬧大,連忙打發受了屈辱的周全去何家喊人。不料,才到半路,便碰着何家祖母領着胡氏、小張氏浩浩蕩蕩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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