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一拍即合。聖君留情,仙靈有孕。
可惜好景不長,聖君寡情棄她而去,仙靈不想有損聲名悄然離開幻境,隐姓埋名。
我納悶地盯着天弋的瞳孔,委實想不通為何聖君會成為羁絆天弋的心魔之一。
直到我親眼目睹心鏡中那位面生的仙靈懷胎十月産下面色黑黃,濃眉直聳兩鬓的男嬰,才知這個男嬰正是天弋。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多時,天弋瞳孔中,忽而閃現過神君冷夜的身影。他浮光掠影而來,一劍利落了結仙靈性命,轉而将尚在襁褓之中的天弋收入自己麾下。
仙靈臨了前,苦苦哀求着冷夜饒天弋一命。
冷夜冠冕堂皇言之,“本座乃維護天道倫常的使者,順天意而來,今日賜他‘天弋’之名,便是對他寄予厚望。本座會傾盡畢生所學,使他得以繼承本座衣缽。有朝一日,他若能手刃聖君替天行道,也算是不枉本座悉心栽培一場。”
想不到,冷夜收養天弋,竟是存了讓天弋和封於父子自相殘殺的心思。
怪不得,冷夜從不讓天弋喚自己師父,反倒當起了天弋的祖師爺。他這是明擺着想在輩分上,壓封於一籌。
天弋瞳孔中,冷夜将尚在襁褓之中的天弋帶回了靈山,随意地扔至一隅,冷言冷語道,“聖君的孽種,賤命倒是挺硬。染了傷寒竟還能不藥而愈。”
倏然間,立于我跟前的天弋突然捂着腦袋在禅房中四蹿,嘴裡不停地念叨着,“不,這不是真的。貧僧不是孽種,貧僧是天之驕子。”
我搖了搖頭,看向如受重挫的天弋,對于他曲折離奇的身世亦是唏噓不已。
不過,我總算明白為何天弋死纏着我不放。大概是因為我也有一半幻境仙靈的血統,和他娘親可能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之處,才使得他對我産生了不一樣的情愫。
“貧僧不是孽種,貧僧是天之驕子!”天弋魔怔般一刻不停歇地重複呢喃着,雙手不停地捶打着腦袋,企圖将腦海中那些令他屈辱不堪的畫面一一毀盡。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你受不得心魔之苦,那就讓我親手了解你的性命吧。”
話音一落,我徐徐走向仍在屋中上蹿下跳,近乎瘋癫的天弋。
掌心燙金色的氣旋集結,帶着千鈞之勢,裹挾着十成的乾坤之力,毫不留情地朝着天弋命門轟去。
咣——
乾坤之力并未讓我失望,轟至天弋腦門處,旋即将他大半個腦袋炸裂,腦漿肆意流淌了一身,在他本就狼藉一片的袈裟上再添新污。
“啊——”天弋狂嘯,徒手在空中一陣亂抓,口中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不,出家人以慈悲為懷,貧僧不可能手刃血親,他們的死與貧僧無關!”
手刃血親?封於不是還好好地活着麼?
他神神叨叨地說些什麼。
我聽得一知半解,轉而再出一掌,朝着他這張令人憎厭的臉頰轟去。
這一回,乾坤之力并未将天弋的臉頰炸裂,電光火石之間,天弋周身迸發着道道金光,竟将勢不可擋的乾坤之力再度逼回我的體内。
我一時不察,趔趄跌倒在地,頗為困惑地看向天弋,竟未料到,他竟如此難以對付。
難不成,靈山一役之後,天弋得了高人指點?
我困惑地看着瘋瘋癫癫的天弋,指尖撚了蛛網,朝着他光秃秃的腦門兒輕輕一擲,閃身入了他的夢境。
撥開夢境迷霧,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萦繞至鼻尖,使得我頓感不适。
放眼望去,天弋正站于伏屍百裡的靈山腳下,吃力地拄着九環錫杖,看上去狀況尤為不好。
許是怕仇家上靈山尋仇,天弋隻身一人遠走他鄉,隐于深山老林之中療傷靜養。
無意間,天弋因機緣際會闖入了水中月裡的封於老巢。他趁呱唧不備,竟将一池子尚未長大的蚪兒,盡數塞入口中,一口數十隻,半晌功夫便吃完了一池子的蚪兒。
我立于他身前,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半蹲着身子在池中掏着蚪兒的可怖模樣,隻覺背脊發寒。
天弋和封於一樣,都是薄情寡義之人。但封於由怨念而生,天弋不是,他也不像封於那般壞得徹底。待他意識到自己蠶食的一池蚪兒,和他有着血親關系,心中負罪感愈發深重。
黎明破曉之際,天弋汲取了一池蚪兒的純淨精元,重傷難愈的身體在頃刻間恢複如初。
他手執九環錫杖,矗立在死氣沉沉的池塘中,仰天狂笑,“上天果真厚待貧僧。僅僅一夜的功夫,貧僧身上的傷竟不藥而愈!”
正當此時,天雷勾着地火,裂缺霹靂,電閃雷鳴。
恍惚間,閃電猶如細密雨簾般自天幕上垂下,朝着水池中的天弋劈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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