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了她的警覺。那像是獵狗,黃耳尋骨頭時發出的也是這種動靜;可周圍分明是沒有狗的。她打開空間朝周圍做個偵探,立即揚起馬鞭,催馬兒飛跑起來。
有狗!很多看不見的巫狗正将鼻子貼着地面,一路朝她聞嗅而來!
王府中人不能憑飛鳥追蹤到她,但是神殿的群巫可以。難怪宋沅會被困住了,他們果然不凡。
小蓬萊号是回不去了,她不能把這些東西引到獨孤和翎兒身旁,隻能策馬沒命地奔逃。風驟然大起來,有巫狗發現了她的蹤迹,緊接着一大群隐形的狗忽然出現、都追着她來了。
這不公平!薛默恨恨地想,你們這麼有本事,怎不去追蹤禍害你們郡主的人,反來尋我的晦氣?
巫狗越來越多,這樣逃不是了局。薛默回身,手持驚羽射出一箭,一隻巫狗被擊碎了,可它的碎片就地一滾,竟變出更多的巫狗,兇神惡煞一齊朝她追來。
該死!
不能再戀戰了,薛默奔向鶴唳原頂。她已決定找個懸崖跳下去,以現在空間的能量,已足夠支承起她。用這方法應能擺脫它們的追蹤。
大風神殿的金頂越來越清晰,山頂近在眼前。她正要縱身下跳,忽身後一個清晰的聲音高叫着。
“薛默!”
是那天遇到白澤時聽到的聲音。
她猛地轉頭,恍惚看到山道邊一座小屋,小屋的籬笆正緩緩打開它的門。再不遲疑,薛默一頭撞進籬内,那道門立即關上了。
巫狗群頓時在籬外停住了。它們聞聞嗅嗅,卻再找不到薛默的痕迹。薛默松一口氣,把馬拴在籬内樹上,到屋前輕輕叩門。
門呀的開了,一個紫衣女人坐在裡面。薛默朝她深深行禮:“多謝大師相救。”
白澤躬身回禮:“是你救了自己。”
薛默不解。白澤微笑着說:“它們聞嗅的是人心的倉惶恐懼;當你内心猶豫不安,它們很快就能找到你。而此時它們無法發現你,是因為你的心已經安甯了。”
這樣?薛默向外看去,巫狗群漸漸散了。
“也就是說如果剛才我從崖上跳下去,它們其實也很快能捉住我了?”
“會更快地捉住你。”白澤微笑。
原來如此。薛默向白澤再次表示感謝,白澤起身給她端過一盤茶來。茶盛在青竹剖制的杯子裡,氤氤一股清氣,薛默抿了一口隻覺不是一般茶葉,笑了:“大師也隻飲茶?”
“不,我也飲酒。”
“哦……”薛默想一想,笑道:“所以巫者其實是沒有什麼忌諱的?”
“我沒有。”白澤又給她取幾個胡餅來。這是王城中平常有賣的,三文錢二個,上面點着芝麻。薛默細細吃着,心緒愈發平複。想了想她覺得該向白澤解釋自己為什麼會被那些巫狗追着。
“我的師父被人陷構與郡主有私,我為查明此事盜出郡主佩戴的石燕,因而被追捕。”她又補充一句:“我的師父是清白的,與郡主有私的另有其人,而那石燕很可能就是真兇留下的。”
本以為說這些後白澤會多少發表些看法,自己也好借此判斷她的态度立場,沒想到白澤隻是淡淡地應聲:“哦。”
薛默一時有些挫敗,繼續低頭默默吃餅。白澤也吃餅子,待薛默吃完了,她說:“你能把那真兇找出來的。”
“我?”薛默有點懵。若是她權限齊全,倒有可能把暗影從石燕中拉出來的,而如今她連妝奁都進不去,還談得上找出真兇嗎?
“我不行的,大師。”她低聲說着:“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我的能力,是被鎖着的。”
“白晝裡能看到星辰嗎?”白澤笑道。
“當然不能。”薛默不知她沒什麼說起這個。
“那星辰在白晝裡存在嗎?”白澤繼續問。
“自然是……”薛默有些遲疑:“存在的。隻是我們的眼睛無法看到而已。”
“這就是了。”白澤把茶沙沙又斟一杯:“它看不到,但不是不存在的。它藏在白晝的太陽光亮之下,正如你的能力藏在你心裡。”
“我不明白,大師。”薛默接過杯子,明亮的眼看過來:“清指點我讓我看到。”
“好,我且問你,你為什麼會到我這裡來?我其實也是神殿的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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