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婆母實在傷心,嫤娘隻得拿帕子擦了擦眼淚,然後上前服侍。
這一天,大家都沒什麼心思和胃口吃飯,但還是強顔歡笑地陪着珍寶兒用了飯。
回到歇竹院,嫤娘也沒避開一雙兒女,隻命春秀立刻研了墨,她要寫封加急信,遞給田骁。
春秀一直近身服侍她,故此也知道郎主欲分家的事,她不由得一邊研墨,一邊擔心地說道,“娘子,這事兒畢竟郎主已經做了準兒,您這個時候發急報出去……郎主和夫人會不會不高興?”
嫤娘提筆揮毫,三下五除二地将事情簡練地寫好,又命春秀小心吹幹墨迹,這才答道,“……郎主固然是咱們一族之主,可你家郎君才是咱家的一家之主……且他與大伯手足情深,這事兒我若不告訴他,他還指不定有多難過呢……趕緊遞到外院去給常康,讓火速送到瀼州去。”
春秀領命而去。
铎郎帶着妹妹坐在炕床上正看着妹妹描紅,待春秀離開之後,他才猶猶豫豫地對母親說道,“娘,今兒我在山上和叡郎玩了一會子,叡郎告訴我,說,說……”
嫤娘的心思還沉浸在“分家”之中,是以她雖然也走到了炕床邊看着小女兒描紅,卻并沒有注意聽兒子到底講了什麼。
半晌,她突然意識到,兒子方才好像說了一句什麼“長清縣主”?
她一驚,再看向兒子時,卻發現兒子的面色十分古怪……
嫤娘連忙問道,“方才你說什麼?”
铎郎無奈地答道,“我說,我說……哎,不是我說,是叡郎說,大哥他,他好像喜歡上了長清縣主……”
“什麼!!!”
嫤娘急怒攻心,“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了炕桌上!
珍寶兒一怔,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铎郎連忙去哄妹妹……
嫤娘用手撫着自己怦怦狂跳的心口,好半天才喘勻了氣兒,連忙上前去哄女兒。
珍寶兒從未見過母親這麼生氣的樣子,不由得十分害怕,當下就緊緊地摟着母親,不住地叫着娘娘。嫤娘又是生氣,又受盡了驚吓,然後對着女兒又充滿了愧疚之情。當下,她便抱着女兒,一邊哄着,一邊不住地走來走去。
她朝铎郎使了個眼色,說道,“你去你爹的書房裡看一會子書,我帶着你妹妹先睡覺去……”
铎郎應了一聲,又哄了妹妹幾句,這才退了出去。
隻是,珍寶兒受了驚吓,嫤娘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女兒的情緒安靜了下來,然後又看着乳母給女兒洗了澡。接下來,嫤娘換了衣裳陪了女兒睡覺,一直耐心地等到珍寶兒睡熟了,她才叫了紅豆過來守着,她則換回了衣裳,急急去了書房。
铎郎正在練字。
半大的少年,身段仍然非常瘦削,卻已經和他父親一般高了。
此時他聚精會神地坐在桌前,認認真真地臨摹着田骁的字……嫤娘從兒子的身上,看到了當年初見田骁時的情形。
一轉眼,孩子們都大了呢,該有自己的心事了?
“娘。”
铎郎臨摹完一張字帖,将筆擱在筆架上,站了起來。
“坐着吧,”嫤娘急急地問道,“方才你說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殷郎他,他不是一直在山上守孝嗎?怎麼會……叡郎又是如何得知的?到底是胡亂猜測還是親眼所見?這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兒呢!”
第三百九十五章旨意(下)
嫤娘急道,“殷郎和長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些一五一十地與我說清楚!”
铎郎頓了一頓,說道,“叡郎和我說,其實這兩年來,長清縣主隔三岔五的就往咱家墓園跑。大伯父卻從來也不願意見她一眼……今兒咱們上山的時候,其實娘您也看到了。這大伯父一不管事兒,家裡的雜事瑣事、大事小事就全落在了的身上……”
嫤娘一怔,突然明白了過來。
殷郎已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平時他與父親弟弟們守在山上,連年輕女孩子也少見,突然有個年紀與他相仿的長清縣主常常造訪,說不定還會因為田駿的不待見,長清縣主很有可能想從殷郎這裡尋求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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