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瑾接過老闆包好的匕首,付了銀子,走到許甯妤身邊,擔憂的看着她有些勉強的神色:“是傷口又疼了嗎?”
許甯妤腦子裡全是她将這把匕首插在葉懷瑾胸口的畫面,她緩了緩心神,低頭看了一眼葉懷瑾手中的布包,輕輕地搖了搖頭,無力道:“可能是出來太久,咱們回去吧。”
因着低頭,她并沒看到葉懷瑾緊皺着的眉頭,和透出幾分了然的眼神。
許甯妤再沒了閑逛的心,雖然深知無論這把匕首今生如何得來這一世她都不可能再犯上一世同樣的錯,而葉懷瑾也并不知道上一世的事情,但她就是忍不住多想。
回到客棧,她将自己關在房間,上一世葉懷瑾送她這把匕首的時候是元和七年,而現在不過才元和三年。四年後的事情她不應該表現的這麼明顯。
于是收拾好心緒,她打開開房門,下樓去找葉懷瑾。
距離兩人生辰已經過去了五天。許甯妤将懷裡的木盒鄭重的放到葉懷瑾前面的桌子上,獻寶一般對着葉懷瑾道:“打開看看?”
葉懷瑾笑笑,起身打開一尺來長的盒子。
盒子裡躺着一條銀鑲玉革帶,銀片側面雕花、玉面紋獸,十分精緻大氣,很配他的一身墨色。葉懷瑾挑了挑眉,眼裡透出點點笑意:“甯妤每次挑的禮物都不同尋常,我很喜歡。”
許甯妤煩悶了一天的心情在聽到葉懷瑾這句話的時候終于晴朗,彎着眼睛開心的像吃到了蜜一樣。隻是還未來得及開心,聽到葉懷瑾一句:“恰好我也給你準備了生辰禮——”
許甯妤看着葉懷瑾走到床邊,拿起那枚十分眼熟的布包,于是心裡頭最後一絲對自己的安慰都蕩然無存了。
葉懷瑾當着她的面将布包拆開,取出來那枚精巧的短匕,拉過許甯妤的手将匕首放在她的手裡,心情不錯的樣子:“雖然平日裡也不太能用得到,不過身邊帶着這樣一件防身的東西也是必不可少的——”
許甯妤在葉懷瑾将匕首放在自己手裡的那一刻心就沉到了谷底,臉上血色盡失。她眼睫輕顫了顫,看着手中精巧的黑色短匕,牽了幾次唇角都沒成功扯出一個笑來。
“是……不喜歡?”葉懷瑾的聲音淡的幾乎沒有一絲溫度。
許甯妤倏的擡頭對上一雙幽深如譚望不見底的眸,心裡撲通撲通跳的厲害,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裡的東西。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一定!
她緊緊握着葉懷瑾遞給自己的匕首,掌心被匕首刀鞘兩端硌的生疼,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看着葉懷瑾的眼睛道:“怎麼會呢,世子哥哥挑選的禮物,當然也是……極好的。”
葉懷瑾幽深的眼睛裡湧現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又恢複了平日裡那副清潤溫和的樣子,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許甯妤的錯覺,他錯開身,淡淡道:“那就好。”
……
從葉懷瑾的房裡出來,許甯妤心神不甯的回了房間,借着收拾東西的借口,就連晚飯都沒有跟大家一起吃。
一夜無眠,次日一早她頂着一張明顯沒休息好的臉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裡,葉懷瑾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倒是跟她熟悉的淩風見她這幅樣子驚訝的長大了嘴,還在許甯妤經過他身邊時十分貼心的問候了一句。
回京都的路比來彙城時要輕松不少,因為不着急趕時間,加上許甯妤和葉懷瑾身上都有傷,所以回去的路兩人都改乘了最舒适的馬車。當然,為了不太過招搖兩人仍是同乘一輛。
葉懷瑾懶懶散散的靠着一面車壁半依着,半條手臂掩在臉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擊着額頭。他從寬大衣袖直接看向對面,許甯妤眼底的淤青極其紮眼。他決定稍微迂回一點……
“我聽朔月說你騎術不錯……是原先在尚書府時姑父教你的?”
從上車的那一刻起,許甯妤已經做好了可能會被葉懷瑾套話的準備,隻是這個問題,她還當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編起。
“我可能……天賦異禀?”她爹文臣一個朝内上下皆知,她可還記得小時候有一年秋狩爹爹在圍場被馬兒踩傷在家裡休整了月餘的事情。要是就這麼順着葉懷瑾的話往下說,下一刻絕對立馬就被打臉。
“哦?第一次騎馬就能将淩風、朔月落下數裡,連行八天?”
許甯妤:“……”
葉懷瑾袖擺下面的唇角彎了彎,并沒有打算給許甯妤反應的時間:“那把匕首,甯妤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許甯妤眼睛裡的震驚再也藏不住了。
葉懷瑾恢複神色,将遮掩在面上的手臂垂下,坐直了身子往前傾伏,薄唇開合,一字一頓:“你說的,若我想知道什麼,就來問你。現在,我問了,你可答得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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