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瓷暗地裡撇了撇嘴,不過人又得罪不起,隻好抱着那麼一大麻袋的書往三樓扛去。
三樓這裡有個露天的大陽台,裝着大大的落地窗,男人背對着她,開着一扇門窗,卻依然覆蓋着一層窗簾,隻不過是一層遮光度低一些的白色裡簾,這樣可以勉強看清楚窗外的景色。
山風将他身上的絲綢睡袍和窗簾吹得獵獵捕風。
葉挽瓷看着他總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不過她很快壓下那股異樣的感覺,開口道:“傅先生,我将樣刊放在這裡了,還有這部分需要您現在簽好,我今天要帶回去的。”
“嗯。”他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端了杯咖啡,淺酌了一口,然後才恹恹地應了一聲。
需要簽售的書大約有五十本,一路扛過來可把她累壞了。葉挽瓷見他也不開口讓自己坐,于是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男人将手裡的咖啡一飲而盡,随手将推拉門拉上,又将外層的窗簾拉好,室内又暗了一個度,灰蒙蒙的讓人看不真切,他這才轉過身來坐到了葉挽瓷的面前。
很随意地從茶幾下面的那層抽屜拿出一支鋼筆,眼尖的葉挽瓷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曙光女神”。
奧羅拉推出的紀念款鋼筆,分為黑白兩色,筆身由1919顆鑽石鑲嵌而成,筆帽頂端還嵌有一顆2克拉的鑽石。
就這樣一支筆,市價為一百多萬美元。
而這樣一支筆,就被他那麼随意地丢在了桌子下面。
“這麼暗的光線您看得清嗎?”葉挽瓷小心翼翼地問道。
男人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打開了筆蓋。蒼白修長的手指握着這支的鋼筆,快速地在雜志的扉頁上簽下了他的名字。
“傅景朝”三個大字,被他寫得幹脆有力,一氣呵成,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葉挽瓷也沒閑着,将書一本一本地翻開給他放好,沒有再多話。
很快,五十本書都被簽好了,傅景朝将筆蓋一合,随手丢到了桌子上,然後向椅背後面一靠,半阖着眼看樣子幾乎都要睡過去了。
葉挽瓷正在整理那些被他簽好需要帶走的書目,想起了主編來之前讓她旁敲側擊問的話,于是攏了攏耳邊垂下來的發絲,面帶微笑說道:“傅先生下一季的作品有靈感了嗎?”
他閉着眼睛非常小幅度地搖了下頭。
葉挽瓷點點頭表示理解,“那您以後有新的作品出來,我們随時恭候。”
“嗯。”又是一聲淡淡地回應,帶着濃重的倦意。
感覺不好再繼續呆在這裡打擾他,葉挽瓷将東西裝好,準備開口向他告辭。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先……”
背後的推拉門沒有關好,留了一道縫,此時突然刮起了一陣山風,将整個窗簾都吹了起來,飄蕩在半空中。
室外的陽光傾瀉進來,落在了男人的臉上。
葉挽瓷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的膚色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那種蒼白,幾乎都能看到眼皮處毛細血管的形态,眼下的烏青昭示了他最近睡眠狀況令人堪憂,那兩條英挺的俊眉因為陽光的照射而蹙了起來。
手裡抱着的袋子瞬間掉落在地上,随着風止簾落,室内重新歸于昏暗,可是她的心卻開始“砰砰砰”地快速跳動起來。
這張臉,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幾百個日日夜夜,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一直都想不通明明前一天還溫和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下班要帶自己過聖誕節的男朋友,突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現在,消失了兩年的男人,突然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她幾乎失去了所有的反應。
見她杵在原地還沒有走,男人将眼皮又擡起了一些,這樣的他看起來好像稍微清醒了一點,恹倦之态少了一些。
屋子裡光線昏暗,而且他還背光坐着,葉挽瓷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在這樣的視線下還是感受到了他無聲地逐客令。
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嗓音因為緊張與激動變得有些幹啞,開口試探地叫了聲:“沉晝?”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呆呆地想走近幾步确認。胸腔裡心跳得飛快,腳下卻反而沉重得像灌了鉛。
男人眼都懶得擡,語調拖得漫不經心,“什麼?”
葉挽瓷神情變得激動,頭腦一熱,徑直抓住他的衣袖急急地問道:“傅沉晝,是你嗎?兩年前你為什麼突然失蹤,不告而别?”
傅景朝覺得莫名,有些煩躁地把手一擡,毫不留情地将袖口從她手裡掙脫,語氣不耐,“什麼傅沉晝。”
“你怎麼會不知道?是我啊,我是挽瓷啊,你的阿瓷啊,你不認識我了嗎?”葉挽瓷轉而扶住他的肩膀,目光一錯不錯,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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