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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這麼有那麼多眼淚（第1頁）
淩霜躺在泳池邊的躺椅上，有氣無力，任由程司寒用毛巾揉搓着濕漉漉的頭發，昏昏欲睡。
“你是該補一補，也該練練體力了。”程司寒用毛巾包裹着淩霜的發梢輕輕揉搓，語氣有些感歎，“要不你這小體格怎麼懷孕生孩子？”
孩子？
淩霜心裡一顫。
為了生孩子，他們鬧太多次不愉快了。
又想起程胤陽的話，孩子等于股份。
淩霜猛地睜開半閉的眼睛，騰地從躺椅上坐起來，圓睜的眼睛迷茫地看向程司寒，小聲道：“寒總，我有個問題……”
“嗯？”程司寒繼續擦着頭發。
“孩子跟股份之間，二選一，你會選哪個？”
程司寒頓住手上的動作，抓着毛巾緩緩滑落。
其實在程司寒的價值觀裡，有孩子就有股份，他大占比持有股份後，在乘風集團、程氏家族裡再不會有掣肘。
看着淩霜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程司寒心尖想被錐子戳了戳，他忘不了那個晚上淩霜黯淡無光的眼睛。
淩霜的眼睛裡應該裝着閃亮的星星，而不是淚水。
如果他說實話，她會哭吧。
他有些不舍得。
“當然是孩子。”程司寒笑了笑，低頭吻了吻淩霜的嘴角，“我跟霜兒的孩子，是無價之寶。”
程司寒臉頰蹭了蹭淩霜的。
“真的？”
這是淩霜想要的答案。
人在求知，或者求同的時候都喜歡看着對方的眼睛确認。
淩霜想推開程司寒，看着他的眼睛确認，卻被程司寒抱得更緊些。
“真的！”程司寒手臂收緊，在淩霜耳邊啞聲道，“當然，得霜兒願意生。”
程司寒莫名的心虛感，他不敢面對淩霜那雙真誠純淨的眼睛。
這是他少有不敢的事。
“願意，我當然願意。”淩霜墊着程司寒肩頭的小腦袋不住地點着，激動的。
很快，程司寒的頸脖和肩頭被一股濕暖給沁濕，暈開。
“小傻瓜！”
程司寒大手揉了揉還濕潤的小腦袋，心裡就像剛剛的奶糖，慢慢地融化，絲絲的香甜滑入血液裡，整顆心都柔軟了。
他捏起一顆奶糖，塞進淩霜的嘴裡，笑道：“我的霜兒怎麼有那麼多眼淚。”
程司寒大掌托着淩霜的小臉，拇指輕輕抹走臉頰的淚水。
第一次，那寒潭般幽深的眸子裡流露出柔軟的目光，淩霜透過水氣氤氲能看到溫暖。
淩霜破涕為笑，也拿起一塊奶糖塞進程司寒的嘴裡。
“真甜，比起老爺爺的，更喜歡霜兒親手做的。”
程司寒很多年不哄女孩子了，如今看來，也沒有退步。
淩霜被他哄得有些暈頭轉向了，恨不得馬上懷上他的孩子。
看着淩霜可愛動人的笑臉，聽着銀鈴般咯咯咯的笑聲，程司寒知道，他這個謊撒對了。
他怎麼現在才想明白，對這麼一個單純又倔犟的女孩，真該一開始就這樣哄着，也許現在她的肚子裡已經裝着他的孩子了。
程司寒目光瞟了瞟淩霜平坦的小腹，不禁皺了皺眉。
四個多月來，除了第一次，其他時候的同房，程司寒都是懷着目的的，包括回國後的這麼多次。
可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該不會……
手機來電打斷了程司寒的猜想。
是周繹打來工作彙報的。
“周繹。”程司寒聽完彙報，手機依然貼在耳邊，眉頭微皺，久久不說下文。
約莫沉默了三分鐘，電話那頭的周繹終于忍不住，小心翼翼道：“程總？”
“替少夫人約個婦科體檢。”
“是！”
“還有……”
又沒了下文，周繹聽着程司寒的語氣不大對，也不敢催，隻能屏住呼吸等着指示。
“替我約個男科體檢。”
“啊？”周繹差點沒拿住電話，很快他調整過來，“哦，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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